林朵也坐到沙发上:“朋友,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你难道没听说过吗?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就直接摊开来问呗。”
“不行不行!”乔与念果断地摇了摇头,“我问不出口。”
林朵抬手在乔与念头上敲了两下:“不就一句话吗,要把你难死啊?”她叹了口气,有点怒其不争,“唯唯诺诺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乔与念吗?”
乔与念无措地抓着头发:“啊——真的会把我难死的,我说不出口,”随后她稍稍正坐,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我后来还亲了他一下。”
闻言,林朵先是撑着双眸,惊叹着深吸一口气,随后鼓起了掌:“出息出息了,咱们的念念终于在25岁这一年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乔与念被林朵的不正经搞得有点无所适从,她朝林朵噘着嘴翻了个白眼,林朵又接着说,“朋友,具体说说,你俩怎么亲上的。”
“……”
乔与念脸颊越来越烫,不知道如何回林朵的话。
好在这时候蓝鲨的舞台总监黄仲给她打来电话,她才捏着手机跑进房间。
黄仲在电话那头告诉乔与念这几天暂时停业,没说具体原因,只说了不用去上班,等恢复营业再通知大家。
挂了电话,乔与念担心林朵再揪着她问昨晚的细节,便没打算再出房间。
今天已经向剧团请了假,下午没什么事,乔与念就想再躺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可一回头,她脚下一顿。
自己的被褥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床头的毛绒公仔也被挨个排成一排。
在那一排公仔中有只lulu猪,原本放在梳妆台上的琳娜贝尔发箍此刻正带在lulu猪的头上。
乔与念站在床上发愣。
面前这张床才被程遇躺过一夜,总感觉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和气味。
她干脆坐到梳妆台前,琢磨了片刻,还是决定不睡了。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医院,剧团那边也请了假,难得空出时间来,刚好可以扒一扒新歌的谱。
乔与念对自己的工作甚是上心,投入到写歌谱中没多久,程遇的事便被抛之脑后。
一个多小时后,余洲打电话约乔与念出去喝杯咖啡,说想和她聊聊国内音乐治疗目前的状况,刚好谱子也理得差不多,乔与念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
余洲约的咖啡厅离乔与念家有一段距离,乔与念踩着点到咖啡厅,发现余洲已经提前到了那里。
两人一开始聊了几句昨晚喝酒的情况,因为昨晚在酒吧就吐了,余洲多少有点难为情,直到聊到正题,余洲就神采奕奕,一扫先前的窘态。
之后又聊到乔与念的职业规划,余洲问她:“那你就打算一直留在安宁疗护医院做临终关怀吗?”
“也不是要一直留在医院。”乔与念面色平静道,“这个职业目前在国内还没被大众熟知,甚至可以说还没被认可,我其实一直想做一个音乐治疗工作室,有个固定的场所摆在那,那样至少在别人看来也算是有模有样。”
余洲:“想法倒是挺好的,那你对工作室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乔与念笑笑:“肯定是有的,之前不是一直没有启动资金嘛,所以我才在酒吧唱歌来着,就是想着能攒点钱。”
乔与念又向余洲细说了自己的计划,她说打算在下半年,最迟到明年年初把工作室开起来。
正聊得畅快,桌面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乔与念一眼扫去,看见“程遇哥”三个字,她有些愣神,心跳也蓦然加速。
直到余洲问她不接吗,她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