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放下扇子,坐起来活动胳膊。
江知与懂事得过分,知道他是支久了,胳膊酸,跟着坐起来,帮他揉捏捶按。
谢星珩舒服得眯眼。
算小鱼交学费了。
正事聊完,熄灯睡觉。
江知与躺了半天,没见谢星珩动。
他经常去镖局,知道年轻男人成亲以后,都会很黏人。
小谢现在离他远远的。
江知与侧过身,朝他靠近。
谢星珩听着动静睁眼:“小鱼?”
“嗯。”
江知与应声,黑夜里看不见他红红的脸,他就诚心发问:“你都不碰我?”
谢星珩失笑,胳膊一扬,精准落在江知与蜷缩的手边,“我不会,你做个示范,你来碰碰我。”
和洞房时不一样。
碰碰手一点都不缠绵。
江知与却很是心安。
他松开攥紧的手掌,手指量出的距离,刚好到谢星珩的手上。
谢星珩再进一步,把他手握着,预判了江知与的预判,提前用力,让他抽离失败。
“送上门了还想跑啊?”
这算什么送上门。
江知与陡然放松下来。
他想,小谢还是黏人的,也还是好性子。
只是更体贴。
次日,夫夫俩睡到自然醒。
江家早饭不一起吃,就没有晨昏定省的破规矩,除开新婚第二天的敬茶,后边都随意。
拜访常知县的时辰临近中午,不必着急。
江知与只需穿戴得体,就能随父亲出门,其他物品他父亲会准备。
他今天戴抹额,一般有重要场合,又必须他出面见异性,他会戴上抹额,遮遮孕痣。
谢星珩说他孕痣很漂亮。
不懂眉心痣的人有难了。
江知与摸摸脸,对着镜子把抹额系好,穿了一身水青圆领袍,问谢星珩合不合适。
他年岁尚浅,这回是“善心”作祟,打扮得稚嫩点才好扮演人设。
谢星珩跟他说:“你到了府上,适当任性一点,想顶嘴又不敢,憋着委屈,适时讲些车轱辘话。”
江知与:“……”
为什么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谢星珩微笑:“读书使人进步。”
干活是干不了一点的,他现在就是嘴强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