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人去哪儿了?”陆叙言少见的神色有些慌了,他急忙掏出手机来,给容时打了电话。
容时倒是很快便接通了电话,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言哥,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陆叙言的心里松了口气,他问道:“余笙在休息室没看到你,你去哪儿了?脚不是受伤了吗?”
容时虽有些疑惑对方怎么知晓得这么快,但内心一想,余笙一直是陆叙言的人,多半早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他乖乖地回答:“刚刚回休息室的路上遇见祁老师了,他的休息室比较近,就来这里借用一下,已经上好药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那你好好休息。”陆叙言安抚了几句,并没有说出自己到来的事实。
他挂完电话之后,转而朝着一旁的余笙问道:“祁远琛的休息室在哪?带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休息室,陆叙言临走前吩咐医生留在休息室里等着,自己便跟着余笙来到了祁远琛的休息室。
余笙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是祁远琛的助理,他和余笙互相比较熟悉,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余笙身后的陆叙言,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着陆叙言的装扮非富即贵,他也没有贸然询问,只是朝着余笙笑道:“小余,来找容老师吗?他正坐在里头休息呢。”
余笙也笑脸相迎:“麻烦你们了,我是来接小时哥回自己休息室的。”
对面的助理一听,也并不过多追问,往后一退,将进入的位置让了出来,回过身去朝着里头正看向门外动静的祁远琛回道:“是小余过来,要带容老师回去。”
肖乐与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他以为只是余笙拿了药过来找人,便随口应道:“不用再折腾了吧,就让小时哥在这好好休息,反正药也上过了,等会一起上台也互相有个照应。”
容时和他并肩坐着,也看不见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但他似乎不想在这里久待,感觉到脚腕处上药之后似乎已经没有疼痛感了,于是他说道:“估计没什么事了,咱俩在这待着多碍事,还是不打扰祁老师了。”
向来清冷的祁远琛却一反常态,难得开口反驳了一声:“不会打扰,你待着也没事。”
话音未落,陆叙言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互相探究地看着对方,祁远琛内心觉得奇怪,但他却抿着嘴,没有开口询问。
倒是陆叙言接下了他的话,委婉地拒绝道:“不用麻烦了,一间休息室坐着那么多人,也影响人休息。我为容时叫了位医生,正好带他回去给医生看看,不然活动时间那么长,万一伤痛复发,在台上可不好处理。”
容时和肖乐与一听见这声音,都纷纷回过头来看,容时神色诧异:“你怎么来了?”
陆叙言看向容时的目光颇有些无奈:“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容时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他也料不到今天这个意外最后居然是冲着他来的,大抵是出门没看黄历吧。
一旁的肖乐与就没有容时表现得那么淡定了,他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悄悄地看了一眼祁远琛,发现对方似乎是不太惊讶的样子,又望向陆叙言,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哥,你也来了啊……”
小小的休息室,一下子容纳了这么多人,真是有些热闹。
陆叙言只是欲言又止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肖乐与,没有多说什么,他上前去扶正试图要站起来的容时,见他似乎有些行动困难,于是开口问道:“还能不能走?”
“可以了,其实已经不痛了……”容时说的是实话,祁远琛在上药前还亲手为他正了骨,上过药之后他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即使陆叙言不来搀扶,他也能够自己走回去,只不过速度稍微慢一点。
但陆叙言却置若罔闻,伸手间便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容时挣扎了一下又怕自己摔下去,只好将脸埋进对方的胸膛里藏了起来。
陆叙言就这么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抱着容时离开,路过祁远琛的时候,还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
祁远琛的神情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攥得紧紧的,看着肖乐与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最终还是在陆叙言抱着人离开休息室的那一刻,开口问他:“他们……是什么关系?”
肖乐与本来跟着他们也要走,只是稍稍慢了几步,也是想跟祁远琛打声招呼,见他问后便停下了脚步,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其实跟你说也没什么,来接小时哥的人,是我表哥陆叙言,陆家你知道吧,他和小时哥一年前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