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桃放下杯子,打算直接说,“我的意思是,他就是一个交不透的人,过去松子儿不能换他的真心,进门这个,以他的心思,最容易多想多怪的,能不怀疑孩子是谁的吗?他要是不离婚,肯定把那个女人的儿子当是他的种,现在得到那个女人了,他肯定会怀疑,不管是那个长大的,还是肚子的这个,他都会怀疑不是他的,再加上,松子屋里外头都是一把好手,咱们家又经常给好处,王家的日子过的可是很好的,现在他能不后悔吗?那蔡淑琴也是一样,对于她来说,更是后悔,可现在后悔,来得及吗?不好也得好,这叫有苦水往肚子里咽。难道,你想让松子儿还回那个家?到时候还得养别人的孩子,你想过吗?”说完这些,文桃送了一口气,真累人,王晓春明白了,点头说道,“我就说吗?松子儿哪样不如那个女人,就是没她骚,哼!”“王金成本来就多疑,现在恐怕就要怀疑现在这个媳妇,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了,别人的媳妇偷就偷了,放自己屋里,那就是明晃晃的绿帽子在头上,和她媳妇头一个丈夫还在一个村子,说过的不好,他们都丢不起这个脸。”说道这里,文桃又说道,“你给我看好了,要是有谁跟文松子儿再说他们家的事情,给我抽她,我估计他们要后悔,即使甩不掉那个女人,也想让咱们家松子儿给他当小老婆。”一听这话,王晓春就急了,大声道,“我呸!想祸害我们家姑娘,美的他,他当他王金成是谁啊?想的可真是美,让我们松子儿给他守着,给他当小老婆,找死,要是有人敢给松子儿传话,我先撕了他!”王晓春可是心里放不住事儿的,肯定回去和村里的女人说,但文桃想想,说也没什么,这样,但凡有人想传话,或者是想看热闹挑事儿的,村里的女人就有防备了。不懂事儿的,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王晓春刚走,她丈夫文德友就来了,还带来了南方发来的电报,上面写了几个字,‘妹病重,速来救人。’听文桃说舅舅发来了这样的电报,文桃心里都咯噔一下,一家三口都是再聪明不过的人了,非常的清楚,若是普通的病症,老家有大夫,有医院,还有他们山里特有的苗医苗药,若是中毒或者中蛊,都是有办法的。除非遇到的是非常难解决的情况,比如遇到妖法邪术,功力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就比如举世闻名的‘湘西巫蛊’,有功力达到顶峰,眼睛都是红色的草鬼婆,或者是他们根本没有遇到的邪术或者奇怪的病症。文桃虽然怀孕了,但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而且现在肚子刚刚显出来,还不算笨拙,精力也没有我那天,再加上,他们一家在南方老家生活的那些年,舅舅和小姨都对他们非常的照顾,尤其是周淑静,妹妹和她的感情那是最好的,一听这个消息,马上就病倒了。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聪明人就有一点不好,容易瞎想,就算是为了妈妈,文桃也得走这一趟。舅舅在电报里说让救人,那肯定是想让文桃过去,一来,看病本来就是文继先的副业,他只会看简单的病,而文桃不同,不仅聪慧异常,和附近的大夫学习,还找了许多的医书,更是看过不少病人的,加上她相面占卜的能力,去看最合适,总要知道原因,这二来,也是因为文桃不仅是医术超群,对各种法术巫术更精通,因为他们都用过文桃画的符咒,是非常有用的。文桃的法术更不用说,跟她一起上山采药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蛇虫鼠蚁,更是帮过被妖精迷了的人恢复神智,这个他们亲戚都知道的。文桃同本来定好的人一起过去,倒也不怎么匆忙,包上两件衣服,再带上一点吃喝就能上路了。文桃两世为人,可以说,她最大的苦,从来都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虽然怀孕,但也不会承受不了。再说文桃往年都是一个人去南方的,和火车站的人也都熟悉,弄几张卧铺票不是难事。文桃选好的日子,客人不多,但是跟着去的人,文桃却很不满意因为去的不只是是原定好的文松子儿、文睿,文德昌,还有多了一个文德昌的闺女文婷,文婷虽然叫文桃姑奶奶,可年纪只比文桃小一点。文婷长得人高马大,可胆子最小,而且最是懦弱,好在读了不少书,倒是不显得小家子气,可文桃也是对事不对人,这次文桃打算去边境,还打算进山一趟,带上这么一个姑娘,那就是一个大累赘啊!文婷长得也不差,文家人长得都不错,不过和文桃相比,文婷即使是县城的姑娘,那也是比不上的,咱们不说五官,就是这皮肤,这气质,往哪里站,别人都会被隔绝在她的光环之外。文婷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文桃,就好像要挑出文桃的错来,挑出瑕疵才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