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更好找到症结所在,你还需得回答本公子几个问题。”宋楚平又饮了一杯酒,“你问。”吴浮凑近了些,脸上带着八卦的神色,“那姑娘对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宋楚平倒酒的手顿了顿,“原来许是有意,后来便无意了。”无意!居然还有姑娘有胆子,有气魄对摄政王无意?!吴浮心中立即为那位素昧蒙面的姑娘鼓起掌来!吴浮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清咳几声,“咳咳,那也算是有些感情基础。并不算得上太难。”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紧而又问道,“那姑娘可有何喜好?”喜好?宋楚平蹙着眉尖,仔细回想一番,她在摄政府中时,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迹,他也从未刻意探听过。这倒把宋楚平问住了,他绞尽脑汁,简短回答了几句,“喜欢红色。喜食甜、辣。”吴浮有些无奈,“你怎得连人家的喜好都说不出来几样?”吴浮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知道人家喜欢吃啥有什么用,你又不会下厨。也罢,那你便先投其所好,将你们摄政王府库房中的红色布匹啊,钗环啊、珠宝啊、玉石啊…通通送去,”“然后,再见缝插针创造机会,了解她更多些,才可事半功倍。”宋楚平紧蹙着眉头,闷声问道,“若是她不收怎么办?”她那般自持的人,既然已经脱离了摄政王府,那如何还会收一个外男的礼?这姑娘居然还有胆子拒收摄政王送的礼?看来宋楚平这一次是碰到个难啃的骨头啊?!“那你就寻个不能让她拒绝的理由。”吴浮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些,煞有其事说道,“哄姑娘、追姑娘这事儿,最讲究的,便是八个字……”“胆大心细,嘴甜皮厚!”宋楚平蹙着眉头,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紧抿着唇部,似在深思。“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极其重要。事关成败。”吴浮正色道。“你问。”“那姑娘,是谁家家眷?”宋楚平眯了眯眼周,眸中寒霜骤起,挑了挑眉,“好奇?”他这语气轻佻又满满威胁,吴浮不禁战栗一下,笑容在脸上僵了僵,旋即恢复如初,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嗨,这可真真是误会了我。我可是真真想替你去打听打听,问问人家姑娘的生成八字,相貌品行啊啥的……”宋楚平一个眼神都再未给他,撩袍阔步走出了雅间。“唉!这就走了啊?”“不是,这雅间的账你还未结啊!摄政王爷!”巧礼田柳村,温宅,温萦柔正坐在木椅上,望着摆在桌面上,画着屋宅院落的图纸发呆,秀美的眉目间时不时皱几下,心事满满。她在家中修养了三四天之后,便开始进行她的买房大计。她照着章文彬给的图纸上的地址一一寻去,地方倒是都找到了,可是门房瞧着她虽然生得艳丽无双,但是衣着却寒酸不已,根本不相信她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屋宅,就都寻了个借口将她打发走了。她无法,只得各处在牙行去询问,却发现落在纸上的宅子,无一牙人牙行在售卖。想来,这是章文彬费了许多功夫,依靠伯爵府中的人脉,才寻来的上好的宅院。温萦柔本想直接去找章文彬问,可又觉得不妥。章文彬乃是伯爵府的嫡子,在百官中声名斐然,又才理顺了户籍之事,今后前途不可限量,只等平步青云。她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小女子,与他无亲无故,贸贸然寻上门去,岂不是要引人遐想,平白惹出许多闲话?左右章文彬若是有心,定然会察觉到她已经脱离了摄政王府,届时他若是有意,也会来田柳村寻她。只不过如此等着也不是办法,温萦柔便开始四处寻觅其他的房子。温母现在重病刚愈,尚需修养,不好出门陪她走动,松宝又太小,跟在身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温文博本想着辞掉京城中的差事,陪温萦柔一起寻宅院,却被她拒绝了。在温萦柔的坚持下,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她早起同温文博一起进京,晚上事情若办得晚,就等着温文博一起回家。如此温文博才点了头。虽然累是累了些,可到底安全些。她姿貌过人,频繁走动了几日,便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不少人便同她的左邻右舍打听她是否婚嫁,为人如何。每每到她归家的时刻,不少青年甚至就等在温家门口蹲等着,只想一窥温萦柔下车进门的身姿。不少单身的鳏夫,知道温家每日都要用车,甚至天不亮就套着车架,穿得整齐得体,在温家门口等着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