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国政大事视同儿戏,这样的人竟然位列百官之首,朕好恨好恨!”
叶离担心燕月馨过分激动,心脏病又会发作,最后受累的还是他,连忙安抚。
“陛下犯不着和这种人置气,天道好轮回,总有他自食恶果的一天。”
“奴才方才与侍卫大哥闲聊的时候听说,张恒出身贫寒,是靠着岳家的接济才得以闭门读书。张夫人性情又十分强悍,前几年张恒在两河任上时,曾收过下属送的一个瘦马,回京后没敢带回府,养在外面。”
“后来还是被张夫人察觉,直接上门将瘦马卖了。可怜瘦马当时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张恒得知后硬是一个屁都没敢放。”
燕月馨忧心国事,哪有心思听这些八卦,不耐烦打断叶离。
“张恒惧不惧内与朕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有大大的关系。”叶离往燕月馨身边凑了凑,“张夫人为了防着张恒在外面再出幺蛾子,对他的荷包管得极严。”
“张恒经常连与大臣们应酬喝酒的钱都没有。只好用他多年来省吃俭用存下的一点私房,背着张夫人开了一家酒楼,赚些银子应付日常花销。对这家酒楼看的比**还重。”
“张恒不是与陛下过不去吗?咱们暂时不能将他怎么样,先在他的酒楼上动些手脚,给他添添堵也是好的。”
燕月馨觉得叶离这招有点损,而且上不了台面。
却也是真的解气。
“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朕派人去做。”
叶离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想出宫一趟。
“这种事还是随机应变的好,奴才眼下也没有什么计划,还得陛下开恩放奴才出宫,亲自往张恒的酒楼走一趟,看看情况再说。”
燕月馨抿了抿樱唇,“不行,朕说过,你只能待在朕的视线范围之内。”
叶离有点着急,“刚才您不是答应,不再怀疑奴才了吗?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变了。”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没一句能信的。”
脖子上一凉,叶离立马不敢动了。
“呵呵,奴才只是说女人不可信,陛下是真龙血脉,天选之子,自然不能与普通女人相提并论。”
“哼。”燕月馨冷哼一声收回长剑,“男人才没一个好东西,张夫人管的那么严,张恒还不是背地里存私房?”
“是是是,陛下说的都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为了小命着想,叶离果断站到女人一边,帮着燕月馨痛斥男人。
燕月馨被他气笑了,“油嘴滑舌。”
被叶离东扯西扯半天,胸口那口闷气莫名散了。
燕月馨提起御笔,打算批阅奏折。
“你在朕眼前晃的朕心烦,滚出去,回来侍候朕用晚膳,迟一步朕要了你的狗命。”
叶离心中一喜,这是允许他自己找地方打发时间?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好话都不会好好说。
突然觉得燕月馨没那么讨厌了。
出门转了转,远远看到又有嫔妃向他的方向靠近,吓得又回来了。
比起被嫔妃们声波攻击,他宁愿在燕月馨身边待着。
那几位嫔妃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上书房附近徘徊,只求与叶离“偶遇”。
好不容易远远看到人影,还没来得及赶过来,却又被叶离跑了。
顿时捶胸顿足,后悔刚才顾忌仪态没有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