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盏却把眉毛皱得更深,“你小子和她?”
他还是没答,开始喊人。
人声面对雨声有些乏力,嗓子里发出的音节传不了多远就被大雨掩盖。
看对方没有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祁盏也不再自讨没趣,开始跟着喊人。
“听不见的。”梅珂在几分钟之后挫败的说着。
“嗯。”祁盏不想说什么理想的话,事实就是事实。
“但也许咱们的手电能起点作用。”他补充。
梅珂嗯呐了一声,“裴姐肯定会注意到的。”
裴姐、裴姐……还是裴姐。
这小子和裴乌蔓一共才认识几天就张口闭口一个姐,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这么熟的。
祁盏想到女人一开始清清冷冷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妈的。
夜晚的山林就像是迷宫,两个人在20分钟内毫无所获,雨压得祁盏阴阴沉沉。
下了山,梅珂跑去问母亲,得到的答案是人还没回来。
他冲祁盏摇摇头,所有人都没了声音,一股沉寂蔓延在三个人中间。
“要不要报警?”阿姨看两个男人犯难,开口打破沉静。
“报什么警,她要跑就跑!”祁盏啐着,紧紧咬着后槽牙。
别让我找到你,裴乌蔓。
“还是报吧,我们这马上要对外营业的,现在弄出人命可不好啊。”
“操!什么人命!”他盯着老板,“下个雨还能人命?”
梅珂的妈妈不吱声了,雨急促促地下着,没人知道裴乌蔓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祁盏的皮鞋完全被泡发,泥水从上面灌进去,他能踩到碎碎的砂石,密密麻麻的硌着脚。
“我自己再去一趟。”他吐出一口气,声音里是疲惫。
梅珂拦住他,“不行,现在在上山就有些危险了。”
“别碍着我,刚才的路我都记着。”
“那也不行。”
“滚”……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道女声传来,
“祁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