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一言不发,端起桌上的茶盏,连着喝了两大杯。
淮阳郡主焦急催促。
“问你话呢,周预到底同没同意不让瑞哥儿干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句话,谢恒更是火冒三丈。
“周老先生他没有虐待孩子的癖好,安排的都是瑞哥儿力所能及的活。
瑞哥儿身上的伤根本不是干活弄的。”
“什么?”淮阳郡主大惊失色。
“这不可能,府医都看过了,那手上的血泡就是干活磨出来的。”
“周预这老匹夫,肯定是听说瑞哥儿受伤了,不敢承认了呗。”
谢恒重重坐在椅子上。
“周老先生身边的老仆也说是没有安排瑞哥儿干重活计。”
淮阳郡主:“老仆是周预的人,说话肯定向着周预啊。”
顾楠淡淡道:“这里面或许有误会,不如将伺候瑞哥儿上学的下人叫来问问。”
谢恒觉得顾楠说得有道理,吩咐张妈妈去将跟着谢瑞的人都叫过来问话。
顾楠叮嘱道:“张妈妈不妨将他们分开问话,重点问问瑞哥儿受伤的经过。”
张妈妈听懂了这话,出去问话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脸上神情欲言又止。
谢恒黑着脸,“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妈妈迟疑片刻,才小声禀报。
“小公子手心肿,确实是被鸡追着摔的,是因为他调皮,拿着烧火棍一直捅鸡,鸡才追小公子的。”
“第二天手上的血泡也不是挑粪磨的,老先生给了一个小背篓让他背一点点就行了。
小公子拿着扁担去打昨日追他的鸡,所以才磨出了血泡。”
“第三日老先生只让小公子捡红薯,没让他挖,下学的时候,小公子偷偷拿着红薯去砸鸡蛋,不小心崴到了脚。”
张妈妈在谢恒黢黑的脸色中,声音越来越小。
淮阳郡主更是目瞪口呆。
三天啊,捅鸡,打鸡,砸鸡蛋。
瑞哥儿这是和鸡干上了?
“小公子怕说出这些事来惹世子和郡主不高兴,所以就吩咐下人,将事情都推到周老先生头上。”
谢恒火冒三丈,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