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当她又多了个儿子吧!也只能这么打算了。
「阿,下次要救人也别让对方差点吓出心脏病来。」蒋芬睛笑笑地说。
「裴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这孩子!」
感觉到张蕙玲温柔的对待,上官心中不禁浮现一丝希望。这是不是表示他与心非有可能了?
正当他这么想时,蒋芬睛的一句话又浇熄了他的期盼。
「裴妈妈,妳不是说今天裴大哥会抵达美国,妳还不快回去等电话!」
心非在美国?不是在纽西兰吗?他那天不是说纽西兰的工作已经结束就快要回来了,怎么临时又转往美国?是工作的关系吗?因为他昏迷,所以才不知情?那他何时会回来?
一堆问题积在脑子里,上官好想问,可又不想破坏刚建立起来的好关系。
「是啊,裴妈妈,妳就先回去等心……裴大哥的电话,我在这里也跑不掉,妳不用担心。」
已经半年了,他还是不能回来,上官难掩失望之情。
硕士论文一交出去,他开始准备考博士班,为的就是不想因为当兵的缘故而失去裴心非;只要有书念,他就能一直待在外面,守着最后的机会。但他仍在远方,两人见面的时间又遥遥无期,上官颓丧极了。
他,好想心非……
「阿,有没有想对裴大哥说的话?可以请裴妈妈代为转达啊!」蒋芬睛提议。
他想见心非,但他有可能回来吗?
上官摇头。「不用了,我可以等他回来再说。」
万一他都不回来,他是不是就要一直读书拿文凭?
还能念几个博士啊?依照中华民国宪法,他恐怕要继续念到四十多岁了。
罢了,若是裴妈妈肯接受他,希望就存在。
他不晓得何时才能见到裴心非,只清楚自已会永远等下去。而且一旦张蕙玲愿意接受他,他也就能主动去接裴心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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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蒋芬睛的通知,隔天,裴心非迅速结束手边的事情搭机回台。两个都是他最爱的人,他怎能不担心。
相隔半年再见母亲,发现她的头上多出几根白发,裴心非觉得自己更不孝了,他希望母亲别再为他的事操心,却又舍不下上官。
「妈,你没事吧?」裴心非上前检视母亲有无大碍。
见到赶回来的儿子,刚从医院回来的张蕙玲笑得很开心,拍拍他的手。
「没事啊,芬睛就是爱大惊小怪。对了,她有没有跟你说,阿也在医院,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不过幸好只是一些皮肉伤;更庆幸的是没伤到脸,否则我还不晓得怎么赔给他的经纪人呢!」
「芬睛跟我说过了。妈,妳不会生气吧?」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母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