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烬息原本要和顾澜拍同志电影,他们俩都将在那部片中献出荧幕首次同性裸戏,当时掀起的轰动不小。可惜没拍成。这个机会现在留到了《宫墙花》中。席致远不想被拿来跟顾澜比较,即便如此,他出演男二,还是引来了许多非议。别人越不看好他,他就越想演。他想,当年他要跟顾澜搭戏,怕输,现在的他和当年不同了,而且换成了言烬息,他还能被比下去?谁料想,他的裸-替竟自比顾澜。那岂不是等于,一个替身要爬到他头上去!席致远越想越来气,盯着“顾楚”那张脸,越看越觉得俗气。可他又莫名地感觉,这个替身的神态举止,好像真的是在模仿顾澜。“我想起你来了,”他勉强压着火,忍不住更尖刻地嘲讽,“你就是那个在片场跟人家男演员拍出感觉来了,把人家堵厕所隔间求人家上你,被拒绝后还恼羞成怒的那个?”陆浚终于听不下去了,开口喝道:“喂,大家都是演员,只是拍戏,你干嘛说话那么难听?”席致远心高气傲,哪里把这个三流小经纪人放眼里,只盯着顾澜道:“不要脸。”他极尽最难听的词,不留情面道:“你真以为能靠干这个上位走红?别想太多了。像你这种求着男人上你的下三滥裸-替,你和言烬息拍得再激情,你也不是顾澜,对言烬息而言,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席致远声音尖锐刺耳,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他羞辱自己替身的话。陆浚担心影响不好,慌忙无措下,拿手机对着席致远威胁:“你,你再说,我录音了!”局面变得尴尬而诡异。无数人盯着席致远欺负一个替身,可也没人觉得那个替身无辜。谁知“那个替身”还有更嚣张的在后头。顾澜仿佛丝毫没有被那些话伤害到,他抬手挡掉陆浚的手机,示意他没必要那么做。然后心平气和地笑了一下,起身正面对着席致远。他一手稍稍揽着衣襟遮挡,这么站着,模样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无限风情,大胆、狂傲,又矜持。那风情好似从他眼梢逸出来,潋滟含情,浑然天成一般。他说:“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想演,才让我来的吗?”席致远官方给的身高是一八三,此刻的顾澜只比他略矮了一点点,可看起来顾澜的气场完全压过了对方,从容又委婉。他语气温温吞吞的,一点都不尖刻,甚至还有点粘腻的温柔。可反讽的意味却十足,又说:“你故意讽刺我,是哪里不平衡吗?要是我被气跑了,你自己跟言烬息演激情戏去?”席致远额上青筋微微跳了下:“……”这、这替身太嚣张了!!片场另一边,言烬息也正在为下一场即将要拍的情戏修改造型。剧组做造型的组长把他高束的发冠放下来披在肩上,而他趁着这时候,再反复确认剧本中的细节。他的助理听到席致远那边弄出的动静,开玩笑地跟他打岔:“席致远的那个裸-替好像很不得了,你一会别被他吃豆腐。”言烬息眼皮都没抬,淡然道:“都要拍了,还顾虑什么,我能吃什么亏。”说罢,他又不怀好意地笑了下:“他想当顾澜?”☆、一小时后,导演让“飞雁大殿”那块区域清了场。闲杂人等都不能围观,到不是导演体贴要全|裸的演员,而是言烬息首次拍这种戏,要顾虑对他的保护。只是也没有清得很干净,一些必要的场务人员、灯光师、摄像师都要留下。演员们也早都有觉悟。已经到了片场,都要在镜头下露了,如果还揣着那份清高羞羞臊臊遮遮掩掩怕被看,那是拍不好的,直接劝你退行。席致远凭借自己的关系地位,借口要监督自己替身的戏,也留在了拍摄区。他特地搬了椅子坐导演监视器旁,煞有其事似的翘着王爷腿,眼神却始终冷冷,微含讽刺地看着在大殿御案边做准备的两位激情戏主演。顾澜和言烬息都被导演叫到拍摄的重点位置,听导演讲细节。顾澜只穿了一层单薄的纱袍,那是宋飞雁撕了谢长天的衣服后,要求他又把最外面的那件外罩披上。半透明的罩袍有点褴褛破碎,勉强搭在顾澜身上,隐隐约约透出他清瘦的曲线,薄而劲痩的腰肢尽显无疑,延伸向下的两条腿非常笔直漂亮。他已经习惯了面对百万灯光和摄影师的镜头,半点不好意思的情态都没有,站得随意又自在。脚上的拖鞋留在了场外,他光裸着脚踩在泛出玉石光泽的地板上,和身边层层叠叠穿得衣冠整齐的言烬息简直仿佛两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