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脚,游书朗瞳色淡淡,冷眼看了会儿地上滚动哀嚎的纸箱,抬眸给樊霄打了个眼色,然后缓缓转身向巷子口走去。
樊霄跟了上去,长臂一展,搭在了男人肩头。
肩膀耸了一下,那胳臂粘得却牢,非但没掉落,反倒圈得更紧了些。
被揽着的男人神色不虞,他身边略高的那个人不知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人轻轻摇头,没再计较。
暮色深重,巷子口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两个颀长的身影,朦胧隐约也温情脉脉。
微光渐消,两个相持而行的人慢慢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弄不死你
凶猛的潮水急速涌来又缓缓回落,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
薛宝添觉得自己置身于海浪之中,浮浮沉沉,随波逐流。
却痛。
四肢百骸的痛楚逐渐清晰,身体像被拆分之后,又技艺不精地重新组装了一遍,只要呼吸一下就牵动了千万条尚未归位的神经,一同阵痛起来。
还有一种痛,很奇怪。
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隐痛中夹杂着酸胀,丝丝落落,百转千回,藏于其他剧痛之中并不明显,亦不可忽视。
脑子昏昏沉沉,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薛宝添使了好几回劲儿才掀开了一条眼缝。
入眼的便是锈迹斑斑的铁皮屋壁,墙角还拉着好大一盘蜘蛛网,一只圆滚滚的赤脚蜘蛛挂在网上正与他对视。
薛宝添打了一个寒颤,慌忙避开目光,他从小就怕多脚动物,曾被吓得像个丫头片子似的嚎哭,如今已近而立,逼毛病没改,反倒愈发严重。
经此一吓,薛宝添的神思清明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面朝下趴在一张简易的床上,身体一耸一耸的,就如潮来潮去的海水。
每一次耸动,身体上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便随之一阵痉挛,带着酸胀痛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什么情况?!
薛宝添晃了晃脑袋,又清明了几分。他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着巨大渴望的呼吸声,喷吐着滚烫热浪的气息,一个男人的呼吸声!
!!!
薛宝添自己毛还没长齐就开始顽女人,自然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
由此一想,他汗毛倒竖,恐惧地夹了夹p股,然后绝望地听到了身后的男人发出了不可自抑的一声舛息!
“我草你妈的!找死是不是?敢上你爷爷!”
薛宝添忍着全身剧痛奋力挣扎,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无法撼动身后的强大。
他被一只大掌压着后脑用力按进枕头。
“醒了?”身后的男人气息微乱,从声音辨别应该很年轻,“别动,我还没好。”
“操你大爷的,不想死的话敢快从我身上下去!”头上的手掌宽大有力,薛宝添挣不开,只能在被衾之中狠厉的呜咽。
腰肢都晃成拨浪鼓了,也没摆脱那根孽障。薛宝添屈辱至极,他紧咬牙根,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汹涌而出。
啪!两百块钱拍在了他的脸侧。身后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知道你受伤了,我轻点,你别哭了。”
“我草你妈了个b……”
薛宝添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出口的话又脏又戾,其实也不能怪他,他被按着头,又反剪着双手,现在全身上下能动的唯有舌头。
唔!薛宝添口中不知被塞入了什么东西,他对眼一瞧,露在外面的布料上印着ck的标识。
竟是自己的内ku。
薛宝添在心中过了一万遍国骂,却依然被人如海浪一般一耸一耸的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