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没有安全感。
要牢牢把握着,要时刻看在眼里,深夜才能安眠。
“小汀,我从来不会害你,这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顾执在温苋汀身边坐下,轻柔地抚摸她柔软冰凉的发丝。
温苋汀反应很快,迅速反问道:“所以你是故意的咯?”
故意看她掉入陆窈的魔爪,被陆窈折腾,当然他不管她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个世上就算是父母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助孩子,更何况是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他呢?
但温苋汀还是心凉了一分,为他想要让她得到一份“教训”而讶然。
诚然,她确实答应过他,不再与季言矜来往,但说到底,怎样处理周围的人际关系是她自己的事情吧?
她可以今天答应,自然也可以明天就反悔。
她也可以为自己曾经答应却又反悔而生出愧疚、不安,也可以不,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且理所当然地要让她吃到“教训”?他是否还希望看到她对着他懊恼不已、连连后悔?
这份“管教”意味让温苋汀感到轻微的不适,更甚于他派人盯她。
温苋汀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眼神微冷。
顾执一怔,缓慢收回手,便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当天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直到下午,温苋汀从家里出发去医院看望季言矜。
推开一楼熟悉的病房门,白床如雪,床铺平坦得仿佛没有一丝褶皱,而里面的人不见踪影,好像昨天还安静躺着的人只是她做的一场梦境。
温苋汀愣住,赶忙拉住进来收拾的小护士询问情况。
小护士也认得她,“早上就办理了退院手续,你不知道么?可能是忘记通知你了吧。”
“谢谢,我知道了。”温苋汀讷讷点头,可是点开手机确实没有收到丝毫消息,就连她刚刚发给胡狸的也都石沉大海。
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通知她?
所有人通通都联系不上,温苋汀这才发现,只要他们想藏,她没有任何渠道可以获取他们的去处。
几天了,学校也没有来。
去问年纪主任,年纪主任也只是摇头,“他们不归我管,这群学生确实是比较自由,哎,不像话。”
温苋汀偶尔蹲一蹲校门口。
这天,人群中老远就看见一个戴着灰色帽子,身穿宽大灰色卫衣的佝偻身影,他时常左右望两下,像是在防备什么人,身上这股子畏畏缩缩的劲温苋汀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快步追上去,一把扯下他的帽子
(),大声喊道:
“狐狸!躲什么?!”
胡狸身体晃了一晃,踏出去的脚当即拐了个弯,连外套都不要了,灵活地挣脱开来,冲着街拐角两只细腿奔得迅速。
“你跑什么啊?!”
温苋汀咬牙跟在后面。
胡狸时不时回头望,女孩小脸皱巴巴皱成一团,明明很费劲了,还要跟在后面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