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摸着自己崭新的衣服,犹犹豫豫,磨磨唧唧地对希希道:“我把那一套换成给我娘穿的新衣服了。”
“我娘也没有新衣服穿。”
希希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眼前的傻大个。
说他坏吧,他绑架自己是为了救自己的娘亲;说他好吧,他对绑架自己可能会造成的后果一点都没有想过,甚至在绑架她之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再有就是,要是换做寻常的绑匪,一定会问问自己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但是傻柱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
希希看着臭美的傻柱道:“你不问问我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傻柱摇头。
“你不想要?”
傻柱抱着给自己娘亲的新衣服对希希道:“我是大人,才不会去抢小孩子的钱。”
“我只抢大人的钱,只抢有钱人的钱。”
希希看着傻柱,“你还挺有原则。”
“哈哈哈,那是,我这叫劫富济贫。”傻柱拍着自己,“救济我自己!”
希希对着傻柱竖了一个大拇指,“走吧,先去看你娘。”
“好!”
傻柱抱着给自己娘亲买的新衣服,想象许久没有穿过新衣服的娘亲看到自己给她买的衣服时高兴地模样,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傻柱的高兴一直维持到医馆。
“大夫,我娘呢?”傻柱没有在医馆看到自己母亲,着急地拽着医馆里的药徒问道。
“放开我,我哪儿知道你娘是谁!”
“就是三天前送来的老太太,被马车撞了的老太太,她就在你们医馆,怎么现在没了呢!”
一米九几的大高个拽着药徒问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说那老太太啊,死了。”
话落,被拽起来的药徒失重掉在地上,接着,傻柱的嚎啕大哭声传来。
希希站在医馆的门口,看着像个孩子似的在医馆里抱着给自己娘亲买的衣服痛哭的傻柱,想了想走到正小声唾骂的药徒面前。
“你们把老太太埋在哪里了?”
药徒本来听到“老太太”两个字下意识想骂人,但是在看清说话的人是希希后,莫名的老实下来说道:“能埋哪儿啊,当时又没人认领尸体,我们就让人扔到乱葬岗去了。”
药徒刚说完,傻柱哀嚎一声向医馆外面冲去。
傻柱跑走后,一个身穿石绿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希希的身后。
“主子。”
希希看着傻柱跑走的背影,道:“去准备一副棺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