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大沛略有醉意,不配合道,“干啥?问笔录啊?”
“我跟野哥好的时候,”常在峰很认真地说话,“倒真听他提过林巍这个名字,说什么学习好,以后前途无量,让我当成偶像好好学习,可是一次都没听他念叨过‘秦大沛’”啊!”
“哦!那不正常?”秦大沛满不在乎,“野哥说了是二十来岁认识的你,那时我还忙着念书,跟他没认识呢!又咋的呢?哥们这种玩意儿还分先来后到?”
“不分?”常在峰声音挺凉,“咋就成你野哥了呢?”
秦大沛没有想到他会在意这个,微微一愕,随即大笑起来,“我那就是一个昵称,他他妈的也没真比我大,野个屁哥!给你给你!常队这小气劲儿,一个破剪头的,当成宝了!”
常在峰倏然怒了,“你说什么?”
林天野酒醉心明,见他那个样子立刻扯了一下,“急头白脸地干啥?大沛全靠嘴贱混世界呢!我们之间没有反正,他不少磕碜我,我也不咋惯着他!你别当真!”
常在峰回眼看看林天野,脸上怒色稍微淡了,眸中不满仍未消散。
林巍喝得早,醉意还比林天野要浓烈些,但他心里非常清楚,眯着微微发涩的眼看常在峰,敏锐的察觉到这人对林天野有点儿不太寻常。
秦大沛当然也不迟钝,嘻嘻地对林巍笑道,“瞅瞅!我这小买卖人想和常队搞好关系可是不太容易。”
林巍语带双关地说,“野子搭理你就行了!以后想求常队干啥可以曲线救国。”
“是!”秦大沛一唱一和地道,“曲线救国!林天野,沛哥给你倒酒!怎么着?给不给这常队长倒啊?”
“不是你要来的?”林天野毕竟已微醺了,仍说常在峰道,“不喝酒干啥来了?这儿也没有犯罪嫌疑人,更没有受害者……”
常在峰心说你不就是受害者吗?面上只淡然道,“我喝酒不行,就别凑热闹了!听大哥们唠点儿闲篇儿!”
“常队认不认识汤静?”林巍突然就问。
“谁?”常在峰接触的人太多,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周芯芯她爸那个情人!”林巍缓缓地答。
常在峰闻言眉毛一挑,好看了看林巍,“这是闲篇儿啊林律?”
林巍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常在峰他们的调查工作中已经发现了汤静这个人的存在,不过因为她没涉及案情,所以未予太多关注。
“警察同志还真注重纪律!”林巍似是赞扬地说,“真不牵扯看似无关的人!”
“你啥意思?”常在峰听出林巍话里面的讽刺,脸又板了起来。
“范围太局限的正义能算为民伸冤?”林巍仍旧眯着眼睛。
“还是把话说明白点儿。”常在峰也眯了眼。
“我上次都跟常队说过了,”林巍语速悠然,“在分局,说得清清楚楚。范晨确实诱拐并且凌虐了周芯芯,可他本意并不想要孩子的命,只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动机和目的,打算亵玩侮辱一通而已,周芯芯最后死于非命确是事实,但非故意伤害致死,而是误杀!这不仅是靠他的自述得出的结论,我认为法医方面的检验结果也该有所提示,可是口供笔录上的记载和提供给检方的尸检报告好似都有人为隐匿相关材料的嫌疑。常队,我要是申请排非,并且最终成功的话,那就是你傲人履历上面不可救要的污点!为个弱小孩童复仇,就把自己的职业生涯搭进去吗?程序正义都做不到,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审判他人?”
程序错误
常在峰狠狠一拍案几,嗖地立起了身,这次是真怒了。
林天野猛地攥紧他的手腕,同时看向林巍,“你说什么巍子?怀疑在峰动了手脚?他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