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媛的表情像吞了苍蝇,我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倚门看戏,“陈迟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先把地上的饮料赔了才是正事。”
冯媛立马打开收款码举到陈迟面前,“先生您一共撒了八杯,共一百九十二元。”
最后陈迟浑身上下只有三十元,剩下的还是杨思思掏的。
冯媛简直被陈迟的迷惑操作震惊到了,在我耳边叨叨不停,“你未婚夫好霸道哦~”“女人这三十块钱你拿去花。”……
实在忍无可忍的我扛着被绝交的风险,偷偷拨通了冯媛哥哥冯牧的电话。
杨思思是个沉不住气的,非要约见我,见她如此有恒心,我同意了。
楼下咖啡厅。
“沈玉瑶,我劝你早点放弃吧,你是争不过我的。”杨思思风尘仆仆赶来,还没坐下便叫嚣。
我轻抿了一口咖啡,直接无视。
见我不说话,杨思思气焰更甚。
“我知道陈家很有钱,你不舍得放手。死皮赖脸缠着别人男朋友,我要是你,我都没脸见人。”
我放下瓷杯,笑道,“出了这样的事,丢人的是陈迟还有小三,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听到这样炸裂的言,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拍手笑道,“杨思思,看在你眼神不好的份上,我奉劝你别像你那个小三妈一样,机关算尽,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妈输给我妈,你输给我,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我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咖啡扔到垃圾桶里,头也不回道,“你有这闲空来挑衅我,不如想想该怎么劝陈迟赶紧回陈家,毕竟他现在连一百九十二块钱都掏不出来。”
杨思思是我生物学上同父异母的姐姐。
我的父亲杨建国年轻时很上进,是从农村一步一个脚印考上了a大。
恰巧外婆是a大的教授,带着杨建国做过几个项目,一来二去母亲和他便熟络了。毕业后两人一起进了沈氏工作,外公见杨建国本分上进,便有意撮合二人。母亲见到了适婚年龄,便同意了。
杨建国实在是不适合做生意,谈崩了好几个项目,外公隐退后公司大权全都落到了母亲手里。
自此在杨建国心里便埋下了芥蒂的种子,他变的消沉,整日沉迷享乐。
更是在狐朋狗友的劝说下,觉得母亲抢了他的风头,自己就是一个赘婿。
母亲那时忙着站稳脚跟,出差加班是家常便饭,两人经常是很久不见面。
在这段日子里,杨建国出轨了,更是拿着母亲辛苦赚来的钱去养小三。
待到公司稳步,母亲才稍有空闲时间。母亲怀了我后,很多事情顾不上,便将一些实权交给了杨建国。杨建国被狐朋狗友哄着,觉得自己是商业奇才,自命不凡,结果没几个月,公司一单大生意被人坑了,赔进去两个忆。母亲身体不适,只能让退休的外公来主持大局。
从此杨建国彻底成了闲人,母亲每月固定给他打钱,再也不让他插手家里的生意。
谁知我才刚刚生下没多久,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闹上家门,那时母亲才知道,杨建国出轨了,私生女甚至都比我还要大上一岁。母亲可以接受他的无能,却不能接受他的背叛。
母亲那时年轻,到底还是顾念情分,离婚后没有对他赶尽杀绝,给他留了一套房子。
杨建国过了这几年富贵日子,早被利益熏了心,忘记了来时的路。
他拿着这些年的积蓄开了一个小公司,处处贬低母亲。“沈榕那个娘们,只不过是运气好,您要是投资我,我保准比她赚的多。”
这句话传到母亲耳中的时候,母亲只说了一句话,“跟他杨建国合作,便是打我沈榕的脸。”
没有人会为了杨建国来得罪沈氏,很快这个小公司就因为资金断裂破产了。
听说小三带着女儿直接卷了他最后的钱跑路了。
谁知世界竟这么小,十九年前,杨思思的母亲抢走杨建国,十九年后杨思思抢走陈迟。
要说这是巧合,我是不信的。不过垃圾配垃圾,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