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当然是怕被你揭穿那个陈年旧事!
当年她不知道对孟庭深什么心思,他们水火不容,也不会认真去看对方。那位蒋同学追她,她连恋爱都不知道是什么,糊里糊涂地开始了尝试。所谓的初恋,连牵手都只是碰了一下,被人点破立马道歉分开。
这件事她希望一辈子深埋,永远不被人翻出来。
时隔十四年,黑历史被另一位当事人翻了出来,这是什么社死事件?
“孟总。”沈南柯从混乱中揪住头绪,“你吃这么久远的醋?”
赶紧跳过去吧!
孟庭深把她扔到床上时还记得护着她的头和腰,他仅存的理智是不会真的伤害她。长腿跪上床,膝盖抵着沈南柯的腿,逼近她,沉黑暗如夜色下的海,平静之下蕴含着波涛汹涌,“不是吃醋,只是好奇。”
孟总的嘴到底有多硬!都吃醋到这个份上了,还要狡辩?
“关窗帘。”沈南柯想去摸床头的遥控关闭窗帘,被他拖了回来,汹涌的吻便落了下来。
骨节有力的手指穿过她的毛衣下摆,抵到了她的腰上,重重地摩挲。沈南柯从嗓子深处溢出声响,腰是她的敏感点,声响被他吞没。
不同往日的温柔,霸道强势,完全是孟庭深的风格。他本就是强势占有欲极强的人,因为沈南柯收敛自己,克制本性。
沈南柯在密不透风的吻中找到声音,喊道,“拉上窗帘!”
虽然是顶层,对面没有楼。可有一整面的落地窗,她恐惧被人看到。
她的亲密只限于跟孟庭深。
窗帘徐徐合上,房间里亮着炽白的灯。
孟庭深的吻突然停住,唇悬在她的唇上方,沉重的呼吸炽热地纠缠。他注视着沈南柯,字句缓慢沙哑,“你在酒吧搭讪,是因为我的脸,还是别人?”
沈南柯愣住,这是什么剧本?
不被逼到这一步,沈南柯真看不出来,他高冷的外表之下戏这么多!
什么白月光与替身的戏码?他在想什么?
“孟——”
他再次吻了下来,堵住了她全部的声音,不让她回答,怕听到不想听的话。毛衣被甩下了床,衣服一件件离开。
火焰重燃,沈南柯也有些上头,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了最后的同流。她也扯他的衣服,今天她的情绪也是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恋爱’真让人疲惫!
晚上那顿饭,她食不知味。
异地这么久本身就很不爽,她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矫情,她很独立并没有那么渴望一个男人的陪伴。公交车上,她想跟他接吻,他马上坐回去了。
沈南柯是有些别扭,她也在尽力往前走。她把牛奶递过去时,他喝一口不就没事了吗!
他急刹车什么?
她有那么可怕?
新房的床足够大,足够柔软。床上铺着浅蓝色的丝绸四件套,如同秋天的湖水,带着柔软的凉意。水波随之一圈圈荡漾,水声伴着风声,床垫震动,渐渐奏成了婉转的曲调。
“我是谁?”他在沈南柯即将到达之前,克制地抽出手握住她的侧腰,潮热的吻落到了她的眼睛上,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睫毛,亲到她的鼻尖,嗓音沙哑,“沈南柯,你心动的人……是谁?”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房子做了隔音处理,窗外的声响完全被隔绝在外。室内开着很足的暖气,空气都是炽热。
沈南柯嗓子干涸,悬在一线,她恍惚着仰起头看他翻涌着情绪的黑眸,万万没想到他会狗在这个地方。她仿若树枝上的残叶,摇摇欲坠,要掉不掉,张了张嘴涩道,“孟庭深,你……吃醋吃到失去智商了?我跟你认识多少年?”
他停住,直直看着沈南柯。
沈南柯奋力挣扎实在无法翻过他这个悍然的山,干脆不翻了,躺平,眼睛都气红了,“第二次了,事不过三,第三次我——”
下一刻,她落进了盛夏的台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