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票……”徐楚宁急忙拉住他。“秦天已经处理好了,别担心。”郁风峣宽慰道。刚到机场,就等来了飞机延误四小时的消息,无奈,郁风峣带他去了博物馆,消磨这凭空多出来的四个小时。因为这四个小时的延误,抵达国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从机场回公寓,更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徐楚宁十分着急,也很是疲惫。长久的旅途奔波,郁风峣也有些倦怠了,捏了捏眉骨,满面倦容,眉峰微蹙。徐楚宁看着他的脸色,心里有些内疚,总觉得是郁风峣顺着他,陪他,才让他这么累。犹豫了一下,徐楚宁才伸手,慢慢握住男人的手掌。郁风峣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给莫叔打电话,让他派车来接。上车后,徐楚宁看着陌生的司机,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快六十岁的男人,不苟言笑,郁风峣称他为“莫叔”。徐楚宁记得盛世恒庭的管家,不是这个人。“先生,夫人昨天送了两桶清酒回来,收在了储藏室。”“多少?”郁风峣惊讶。“两桶。”郁风峣:“真胡闹。我爸没拦着吗?”莫叔:“拦过。”徐楚宁坐在角落里,听他们说话。郁风峣自己就36岁,他父母亲年纪都很大了,定居国外,与郁风峣的胞姊联系比较多,偶尔会给郁风峣寄点东西回来。郁风峣并不热衷于品酒,可他母亲对酒很是钟爱,若是遇到合口味的酒庄,更是几桶甚至整船地订购。于是那些酒就放在酒窖里积灰。本没有多在意,郁风峣视线不经意扫过坐在角落里的人,思索片刻,又黯然轻笑。“宁宁。”他唤了一声。徐楚宁忙抬头,“先生?”他一直坐在这儿,没敢说话,因为他总觉得莫叔在打量他,审视他,常年身居管家一位,要统筹家里上上下下的事务,也要管理人手,自然有不怒自威的威严。郁风峣是莫叔从小看到大的,年纪也和他父母差不多,郁风峣又是常年经商,本有运筹帷幄姿态,并不会有过多反应。可如今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有了两个极具压迫感的人物,徐楚宁很不自在。郁风峣手臂搭在扶手上,舒服而闲适地靠进柔软的座椅中,“你喜欢喝酒吗?”徐楚宁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太喜欢。”郁风峣看了他一会儿,伸臂将他拥住,“你还在怪我吗?”“……啊?没、没有。”郁风峣面露失望之色,低叹,“之前听你说跟朋友出去喝酒,我以为你喝得,是我误会了。”“不是,我确实能喝,但其实我对酒没有什么研究,恐怕会白白浪费先生母亲送来的好酒……”“怎么会是浪费?既然宁宁能喝,那我们回去之后就一起尝一尝,好不好?”徐楚宁迟疑了一下,还是妥协了,不想扫他的兴,微微抿唇作笑,“好。”玩蛇徐楚宁第一次来郁风峣的家。他住在停泉别墅徐楚宁是知道的,有时候郁老先生和夫人回国小住,郁风峣也会回停泉陪二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跟盛世恒庭不同,停泉离机场并不算远,却恰到好处地修建在了偏僻静谧的景观区,远离闹市。往东有一座葡萄庄园,里面还可以纵马、酿酒、小憩,是消暑度假的好去处。当然,不是徐楚宁这种人度假的地方。
进了大门,车子还行驶了大概五分钟才到别墅门口,一下车,一条狼就吠叫着往徐楚宁身上扑。徐楚宁看着那尖尖的立耳,墨蓝色的眸子,与狼无异的毛色,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惊叫一声。郁风峣伸手护他,另一只手扯住狼犬脖子上的项圈,将它拉开。“是狼吗?”徐楚宁躲在他身后,颤声问。“不是。捷克狼犬。”郁风峣安抚他,“莫叔,把它带下去吧。”大狼狗被带走,徐楚宁才惊魂甫定,刚刚真的是被吓了一跳,他本不是怕狗的人,这么一遭也受不住,膝盖还在发抖。郁风峣电话响了,是秦天打来的,估计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我接个电话。”郁风峣说,“待会儿莫叔会带你到处转转。”没等徐楚宁回话,郁风峣转身去了花厅。莫叔把狼犬送到饲圈,回来就看见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人。徐楚宁看上去也才大学生模样,很是年轻稚嫩,甚至要比白夏川还要小个两三岁,身上还没有褪去学生气,青涩而又内敛。他站在门廊下面,头顶廊灯的光打下来,更显得单薄可怜。难怪先生会喜欢他,莫叔心想。莫叔是郁老先生的世交,从小看着郁风峣长大,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和喜好。“徐先生,我带你参观一下。”莫叔恭敬有礼。徐楚宁连忙说,“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莫叔带他逛了逛外面,从花厅到泳池,然后进了房子。房子很大,也十分冷清,装潢复古,一看就是郁老夫妇的审美,古色古香,家具都有一种经年累月的木质檀香。有人给他倒了茶,还端了点心出来,恪守待客之道。“先生第一次带外人回家,所以刚刚星期天才那么凶狠,您别见怪。”莫叔说。徐楚宁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星期天”是刚刚那条捷克狼犬。“没事的,没关系。”徐楚宁说。郁风峣的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徐楚宁已经喝了两杯茶了。“参观完了?”郁风峣问。徐楚宁一看见他,就笑起来,“嗯。先生,你的家很漂亮。”“是吗?”郁风峣随口问。“嗯。”“喜欢的话可以常常来住。”郁风峣说。徐楚宁顿了一下,“好。”莫叔把酒从地窖里拿出来,郁风峣便给徐楚宁斟了一杯。“这是低度酒,喝一点有助睡眠。”“好。”徐楚宁接过来,抿了一口,觉得味道甜甜的,不像别的酒那么苦涩。一来二去的,就有点贪杯,还是郁风峣制止他,他才不至于喝多。吃了点东西,长途跋涉的困乏感才渐渐袭来,洗完澡,徐楚宁裹着浴袍,好奇地在二楼厅里转。不知不觉转进了书房,徐楚宁正想着看看就走,免得又让郁先生不高兴,余光扫到书架的绿植,吓了一跳。书房角落的玉树上,缠着一条通体全黑的蛇!徐楚宁后退几步,惊恐地望着吐信紧盯他的蛇。定睛一看,绿植周围其实还有一圈防护玻璃,隔绝着里面的蛇,徐楚宁刚刚微醺眼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