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安静的客厅。
沉吟几秒,当夜风染上?温热的鼻息,再行至她面?前时,只剩润物无声的暖意。
精致线条的下?颚轻轻抵在她额上?,清隽声线幽幽落下?:“所以我说你值得。”
源于虞清雨本身的值得。
非虞家大小姐,也不是什么谢太太,唯独属于她名字的那三个?字。
入睡前,谢柏彦忽然问了句:“港城的生活无聊吗?”
她自婚后?搬入港城已有?三个?多月,这是谢柏彦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
该怎么说呢?
似乎和普通的豪门太太生活没什么区别,和那位疼爱怜惜她的谢夫人的生活也几乎毫无差异。
大抵是所有?在外奔波的总裁先生,都不大会问妻子这个?问题。
虞清雨没睁眼,声音尤带着几分困倦:“也还好吧,和京城差不太多。拍卖会,宴会,公益慈善活动,大大小小各种面?子工程都大差不差。”
有?时陪谢柏彦出席,有?时同谢夫人一起,自小在京城她也习惯了这些事情。
“要是让我在家里养花养鱼看书,我也能待一天吧。”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是觉得就那样吧。”
大概也就是那样吧。
没什么可以特别一讲的东西,原本规律性的杂志社?月度约稿,慢慢也失去了可以提供的情绪价值。
虞清雨是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大概是从前便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也算不得什么无聊不无聊,只是人总觉得卸了点劲。
“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吧。”
还有?从小的生活习惯和文化?差异。
“最多的也就是陪陪你妈妈,还有?和你妹妹玩玩闹闹。”
谢柏彦若有?所思,一片暗昧中,呼吸声也逐渐幽深。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发,清冽声线微沉,似是低哄般的调子。
“那大概谢太太接下?来,要忙碌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
她想问,可神经困乏,很快陷入沉睡,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开口问了。
不过虞清雨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语义。
当闻琳送她去刚刚装修好的高层办公室的时候,虞清雨还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