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睡衣。”
一双带着水渍的手?指慢吞吞伸了出来,水滴落在他的掌心,溅起?簌簌电流,迅速周游全身。
深色很快聚在他的眸底,如同窗外黑色幕布般的夜空一般。
眉心微折,谢柏彦掩下眸中晦暗深色,压下一点莫名咳音。
他还未转身,面前的那道门忽地被打开?。
虞清雨只着一身黑色的单薄睡裙就走了出来。
过于单薄的吊带睡裙,腰间是?镂空的蕾丝,裙长很短,只将将遮到腿根,行走间明?明?暗暗若隐若现。
一抹浅淡的花木香从鼻间略过,谢柏彦在那道倩影经过时,已经半垂下眼帘。
不知视线该往哪儿送。
颈侧那个红色的齿痕,绵延的余痛似乎再度涌上。
“你就穿这个?”从喉间压出的一道低哑声线,意味不明?。
“难道我睡觉要穿羽绒服?”虞清雨微微侧过身,湿发上的水滴露在睡裙中,洇出道道湿痕,更贴合曲线的布料,她歪了歪头,唇角也弯了弯,“而且这不是?你找给我的吗?”
裙角微微扬起?,昳丽蹁跹。
谢柏彦清了清嗓子,再次别?开?了视线。
翌日?,虞清雨如同往常一般准时起?床,梳妆换衣时,看着凌乱的床铺,瞳底划过几丝不解。
她的梳妆台前放了一束鲜花,花瓣上还缀着露珠,空气里似乎也缠绕着清新的花香。
鲜花总会给人带来很多愉悦,虞清雨伸了个懒腰,神清意爽地坐在餐桌前。
谢柏彦大概是?已经吃过早餐了,他正翻看着文件,神色间似乎几分疲倦。
虞清雨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一向冷隽的面容上,眉眼微垂,带出几分懒倦慵散的意味。
听到声音,谢柏彦眸光极淡地扫过她的俏脸,与他寡淡的神情?相对比的是?她一身清爽。
似乎是?睡了个好觉。
喝了两口果?汁,虞清雨摸着精致的下巴,问道:“你晚上做贼去?了?”
俊美的一张冷面上几乎掩饰不住的倦色。
薄凉的目光略过她翕合的红唇,谢柏彦端起?面前的英式红茶,轻抿了口,嗓音润透,缓缓开?口:“或许可能是?捉贼。”
虞清雨挑起?眉头,捉贼?
指尖轻点手?中的玻璃杯,没太听懂他的语义:“法国虽然治安不太好,也不至于偷到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吧?”
谢柏彦向后微仰,散漫靠进?椅背里,眉眼间卸去?几分怠倦,薄唇浅勾:“忘记说了,是?采花贼。”
“采花……贼?”虞清雨懵了几秒,目光忽然捕捉到他颈子上一点红印,“这里虫子是?有些多,其实?谢先生大可找服务生喷些驱虫喷雾,不需要大半夜自己打蚊虫的。”
她显然误会了谢柏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