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放圣诞假了,他在柏林读书的二女儿回家了,还记得吗?”
“噢,我想起来了。那其他人呢?”
“嗯,也是,还有部分在庄园准备圣诞晚宴呢。”
女人舒了口气,随后温柔地抚摸着贺云的脸。
“宝贝,你的旅途还愉快吗?妈妈将你从芬兰叫回来,实在是因为你父亲这次的晚宴太重要了,但我不想要他喝太多酒。”
贺云笑道:“嗯,一切都好。妈妈,你可以随时叫我回来的。”
女人佯装生气地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行,我的宝贝是该到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漂亮地方的摄影师,不应该留在我们身边。”
贺云垂下眼,食指上的戒指也跟着黯了下去。
“也不知道你父亲生意上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女人托住下颌,“如果实在需要,可以将海外的房产卖掉一部分。例如比弗利山庄,天呐,他们实在是太爱派对了。”
“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让父亲先将西海岸的房子卖掉。”
贺云拿起一旁的毛毯,给她披上。
“你父亲修改了你的信托,每月20万镑还够用吗?”
“够的。”
贺云站起身,给她倒上一杯热茶,没有看她的眼睛。
“宝贝,你好像在瞒着我什么。”
“妈妈,你看错了。”
女人笑着起身,从身后扶住他的肩膀,问道:“妈妈的电话打断你的圣诞约会了吗?”
贺云一愣,摇摇头。
“哪里能骗得过妈妈呢?”她捏了捏贺云的鼻子,“好了,快去吧。如果她愿意,可以带她回庄园过圣诞。”
贺云挑挑眉,捡起地上的双肩包。
“妈妈,那我就先走了,天气暖和一点,我带你……”
“你怎么敢来见我!都是你和你的父亲!你们肮脏的东方人让我的家族蒙羞!”
急转直下,猝不及防。
贺云下意识闭紧了双眼,这让他的触感极为敏锐,感受着热茶从他的脸颊流入脖颈。
女人的哭泣声响起,他慢慢睁开眼。
贺云从桌上抽出纸巾,走到站在原地痛哭的女人面前,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哭喊和打砸的声响,惊动了走廊上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