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会是贺云。
毕竟,就算贺云真的转了性,结束了十八年的处男之身,那也不可能有人会甩了他。
“长得丑。”
“不丑。”
“哦,那就只剩下一个了。”
威利呷了口酒,认真道:“床上功夫太差。”
他对贺云的脸色剧变浑然不觉。
这时,二楼的贵族、政客、包括贺公楚和埃莉诺,都在冲着楼梯的方向颔首行礼。
威利知道是谁来了,浅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有意外,你看,像那个丑家伙,哪怕床上功夫再差;有他的姓氏在,总是会有大堆人往他身上贴。”
回头看去,他才发现好友的脸黑得骇人,但不等他细问,就被「丑家伙」身旁的人吸引了视线。
身材高挑修长,白色西装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白玫瑰;五官自不必说,哪怕没什么表情,目光也从不看人,都只会让人觉得——
他有点脾气是应该的。
“真是个漂亮的东方人。”
威利看得有几分失神,但很快,摇头叹道:“可惜了,为了身份和地位,和这么个「丑东西」在一起。”
话音刚落,威利发现贺云抬起了头,甚至往前走了几步。
“诶!”威利放下酒杯,跟上去,“这是做什么?是想给那个家伙行礼吗?”
随后,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贺云腮帮子鼓了又鼓,目光死死盯着挽着亨利手臂的男人。
威利不免咋舌。
被人甩掉的是贺云,听上去很匪夷所思,但如果对象是那个男人就并不奇怪——
毕竟,他漂亮,漂亮得可以甩了丽芙格林家的贺云,攀上萨克森-科堡-歌达家的亨利。
“抱歉,我收回刚说的那句话。”威利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这肯定跟床事无关,因为亨利更差。”
贺云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嘶——”亨利的手臂被抓了下,“怎么了?”
司玉回过神,长长地“啊”了一声,摇头说没什么。
他松开亨利的手,后者也并未阻拦,开始与众人寒暄。
退到角落,司玉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这就是你没有联系我的原因?”
一双带着寒气的黑色皮鞋,停在了他身旁。
司玉转了转眼,昂头看他,不解问道:“不好意思,我们见过吗?”
看着男人被白色衬衫包裹的健硕胸肌,在听到这句话后重重地起伏了两下,他继续道:“我好像不认识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重新回到亨利身边。
离开那人的视线后,他长舒了口气,拍拍胸口。
吓死人了,好凶。
——和那晚一样凶。
司玉当然对亨利没任何兴趣,如愿到了二楼后,对他的主动触碰更是有意无意地避开。
身旁从不缺床伴亨利,当然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