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就是不信天、不信地,更不信这个混蛋放的屁!
“你们知道失踪的人是谁吗?”
“他是省院的徐柏樟!”
“你以为他就是个小有名气的中医?”
“放屁!你们知道他那双手能救多少人的心……操!”钟严压了火,“我他妈跟你们聊这个有蛋用!”
作为医疗团的领队,钟严懂得什么叫顾全大局,但作为朋友,他没办法干等在这里。
“时桉!”钟严喊。
黄头发青年钻出来,“在!”
钟严:“拿绳子过来。”
别人有危险,别人不去。
没事,他不怕,他去!
没两分钟,时桉腰上捆着绳子窜回来。
钟严冒火,“你干嘛呢?拆了。”
“钟主任,我去!”时桉腰板挺得直愣愣,跟上战场似的,“我玩过攀岩,这事我熟,我肯定把徐主任找回来。”
钟严拽着绳子往下扯,“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么危险的事,谁去也不能让他去。
时桉捂紧绳子,拧得跟头驴似的,“钟主任我行,你相信我。”
“你们不要挣了,我们去!”救援团的四名队员已经准备好了绳子和装备,“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你们都去了,伤者谁来救。”
“各在其位、各尽其职,钟医生您放心,我拿我这条命做担保,人一定给您找回来!”
徐柏樟醒过来的时候,身下没有冰凉的雪,阳光透过蓝色窗帘晒进来,而他关注的只有于清溏的脸。
他眨了两次眼,怀疑是雪盲症出现的幻象。
于清溏的眼睛像落在窗边的玻璃花,声音里,是日喀则融化的雪,“你醒了。”
“我在做梦吗?”徐柏樟不敢眨眼,就像圣诞节担心火柴熄灭的小女孩。
“不是梦,是现实。”于清溏对着他笑,眼角有温柔,嘴角也有。
他历经艰难,祈求盼望的也只是如此。徐柏樟留恋他的脸,却心疼彻夜未眠的痕迹,“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没有不好。”于清溏握了握拳,把手心贴上来,“但的确让我很担心。”
徐柏樟:“我下次改。”
“没有下次。”于清溏勾住关节,轻轻触碰裹着纱布的脸,再也不能有下次了。
“嗯,都听你的。”
徐柏樟试图触碰贴在他脸上的手,可掌心缠了纱布,无法感知温度,好在能摸到戒指的轮廓,“清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