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台下便是一片哗然。
谢御大骇:“这、这事不当顽的。”
桃城无害地冲谢御一笑:“我亦没有耍什么顽笑。”
谢御一下子无话,呆呆地立在那里看着桃城。
“今儿唱的不是牡丹亭,是玉簪记啊。”桃城最后笑道。
还没等我回过神,却听一个声音冲破喧嚣:
“报——沂王反了!”
第8章第8章
沂王是谁,天下无人不晓,即是当日的三皇子槃筝。
谢御曾道他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不做皇帝是万分的可惜了。
不过这也终究只不过是一句顽笑话儿,当日是为激怒那个年青气盛的东宫太子,现下却不知是否横生枝节地成为了沂王反叛的一个缘由。
却听那报信地小兵气喘吁吁地道那沂王已从自己的封地带了三千的兵马正往京城赶来,另有两千精兵紧随其后。
这阵营一摆出,是个人都知道沂王这次并非来京城找他皇兄叙旧,定是动了真格了。
台上的胡乱一抹妆容,连戏服都未来得及换下,急急同那些台下的驭马奔向庋书阁。
沂王若是有双千金不换的千里眼,定会为因自己而造成的这一片狼藉感到雀跃不已,毕竟人心早都乱了。
那厢谢御细看了一遍急报后,把目光对上了陆恺。
陆恺不扮丽娘时,长身玉立,一双眸子朝谢御那里一挑道:“帝师有何话不妨直言。”
“好。”谢御颔首,将急报举起,“我疑沂王造反其中有你一份功。”
一众人臣顿时相觑,桃城道:“阿御,此事不可胡乱猜测。”
“不,”陆恺上前一步,拱手道,“恺自由为沂王侍读,感情深厚,且前阵方去探过沂王,助他造反的谋士中极有可能有我,帝师必定如此推断,才如是说。”
谢御立时沉了脸,敛眉望向桃城:“方才所言,仅为一假设,我亦非针对陆恺。不过,若如此之说,陆恺不过是刑部侍郎,又似乎不能提供一些精要的机密给沂王,且平素各部不予往来,即使有,亦不为患。”
我拉开一张省界地图,递给一旁的兵部尚书,他亦是天命之年,再不像当日那般年轻,只是双目还是灼灼有光,依稀还见当时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