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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闹起来时,我同陆诗怡已然聊了一天一夜。
宫里那些贵人们不安分,找到皇上太子面前,大行勾引之事。
正巧皇上太子奏折批得难过,没处发火儿,当街就让人打了那些贵人一个没脸。
还是老太傅听见响动,出来才止住了这场闹剧。
听传信的人说,众位臣工已经闹上了。
上一世有我压着,那些不安分的贵人没堵到太傅面前,而是跑到了皇上同陆诗怡微服私访的布铺子里去。
后来闹起来,还是我两相压着,又强令皇上回了宫中,才相安无事。
可那帮大臣安抚了女儿,转头就说我太过强势。
欺压得皇上可怜,才至于皇上情绪不稳,拿他们的女儿撒气。
如今我不管了。
那些求到凤仪宫来的,一律被我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回绝了。
前朝此时乱成了一团麻。
被打了脸的大臣,不能到我这来诉苦,就只能同皇上和太子闹。
他们要让皇上下罪己诏,还要让皇上承认,陆诗怡狐媚祸国,让皇上同太子日后不得再见陆诗怡。
陆诗怡当时便拿着白绫跑到皇上面前,要皇上勒死她以证清白。
皇上自是舍不得的,当即革了几个大臣的职。
“既然只是革职,你们联名保奏,皇上没有不允的,如何还求到我面前?”
我瞧着下面跪着的大臣。
这些人真是奇怪,肉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上一世他们骂我时多大声,这会儿脑袋就压得有多低。
“是,是孙翰林他们……联名血书,劝谏皇上,求皇后娘娘救命!”
太宰把脑袋又低了几分。
这些文人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
总是想着要死谏,当真死谏就能名留青史,那满朝文臣也都别活了。
宝殿上的柱子,估计都不够撞的。
我走到宝殿时,里面哭声一片。
皇上要杀了那些大臣。
里面也有几位股肱之臣。
“皇上,至于这么动气吗?”
我慢悠悠走到大殿上。
上一次,我走到大殿上,这帮臣子一个个恨不得用眼睛吃了我。
如今为救他们命来的。
他们倒是也把什么规矩体统,都忘在脑后了。
“这些臣子,日日为国操劳,若是都砍了他们,那勤政殿的折子,少说得多一倍。”
我走到皇上身边,拿起奏折,轻轻晃了晃。
“到时候,少不得请老太傅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