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大概率看不到了,尽量明天十二点左右更谢沉珣陪虞翎出去半天,随后又避她数日。他在男女之事上一如虞翎所想,是守旧古板一派,不太能接受过度的东西,就算真有了女人,房中事上想必也是保持十年如一日的老派做法。虞翎和往常样,带着谢四在身边处事,偶尔调侃别别扭扭的谢二,只在要去燕王府前一天的下午,被谢沉珣叫去书房,有事吩咐。京师秋日要比山中热些,虞翎还算适应得来,这段时间身子一直无恙。燕王世子与谢沉珣有交情,虞翎上次在酒楼看到官员里就有他,谢沉珣此次叫虞翎来,便是告诉她一些燕王府的忌讳。阴云层层叠叠,天色昏暗,打雷闪电几下,豆大雨珠倾盆而下,屋檐宛如琴弦弹奏滴答作响。小厮候在书房外,书房里的虞翎坐在谢沉珣身上,她身子柔婉纤媚,细直玉臂拢他修长的脖颈,脸颊肌肤似白玉,被他揽住腰,被吻得从喉咙最深处低低呜咽出娇娇的几声姐夫。案桌上还有半封没写完的照顾信,是给燕王世子的,虞翎刚才在旁等他写信,慢慢地累了,扶着他的手臂坐在他怀里,娇媚又娴静的姑娘家抬着头,全身心都格外信任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身上短衫是胭脂粉,被束起的鼓鼓胸口起伏着,唇微离开些,柔和眉眼轻轻抬起看他双眸,软声道:“我姐姐在我小时候,也爱亲我脸颊,她和姐夫一样,都喜欢做这种事。”谢沉珣的脊背挺直像松柏,折不断的坚毅,男人慢慢给她把散乱的碎发收回去,弄到姑娘家痒痒处,还惹得她吃吃笑起来,雨打屋檐哗啦声响,只她身上让人感觉干干净净。她是待嫁的四皇子妃,未来要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索求无度。他面貌清冷似谪仙,身上袍衫绣修直青竹,被她坐出淡淡褶皱,有双杏黄绣花鞋正蹭着他的小腿。虞翎好像想起他还在写信,又慢慢扶住他肩膀,轻站起身来,道:“又打扰到姐夫,我听说四皇子好像也会去,世子妃好像为了我特地请他过去,我都想问问喜不喜欢我。”良久的沉默之后,谢沉珣才开口说:“不可对四皇子说这种话。”她似乎不觉刚才的事不对,只从粉袖中拿出自己帕子,轻捏住擦拭脸上薄汗,点头笑说:“我知道的,他让我感觉有些可怕,我不敢在他面前说很多话。”谢沉珣理袍衫,不让她往下看,又拿起放在案头的那串佛珠,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拨动珠子,道:“论心思你比不过他,他吃人都不会吐骨头。”虞翎不是没听过他说萧庚雪,却还是因他这番评价愣了愣,她轻放下手,蹙眉道:“他当真是可怕,看他表面还看不出来,倒不知姐姐以前过得如何,她不想我担心她,经常跟我说京师的糕点好吃,人不错,四皇子也是守礼之人,没想到竟是如此。”她姐姐写信给她这么多年,像糕点之类都提了一通,不可能不把未婚夫写进去,虞翎不在他面前提,便是连她都知道有些话不能当他面说。常人对他评价如何,并不难知道,谢沉珣青衫黑靴,指捻佛珠,未曾多有言语。虞翎手绞帕子,帕角绣缠枝莲纹,她轻声斟酌道:“我尚未嫁给四皇子,他和姜姑娘就好像给我的药里加过东西,日后我嫁过去,也不知怎么样,若姐夫要我做些事,定要吩咐得早些。”她无父无母,后面只有个侯府,还是因为姐姐才牵上关系,若是谢沉珣再娶,她几乎可以说无依无靠,被人害了都没人有理由替她找凶手。他常年严厉,又处于朝堂之上,手段狠,话是少的,只说了一句不用,似乎又觉得这样对她太过冷漠,开口道:“先养好自己身子。”虞翎懂事回他:“我身子还好,一直有按时吃药,只是想哪天能帮到姐夫,心中会高兴很多。”旁人若来到新地方,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得许久,但她对侯府,对他都仿佛有一种归属感,谢沉珣在侯府几个孩子里最疼她,并且越来越偏宠,不是没有理由。他在想什么总难以看穿,只让虞翎去寻她昨天看的一本书来,看她离开,又抬起手提笔,在信上写一段话。等虞翎回来时,他的信已经写好了,修长手指在折起来放进信封里。谢沉珣沉声道:“信我让人先送过去,世子顽劣,最爱美人,只有世子妃能管的着,去王府时不要一个人待着,如果受了他的欺负,回来告诉我。”他不想虞翎看他写了什么东西,虞翎听过一星半点有关燕王府的事,猜他只是让世子不得唐突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