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没错,因为……“大哥很脆弱,容易死,我得用心照顾。”闫昊满心同情都要溢出来了,爷爷病逝,又摊上个病弱的大哥,周行的命也太苦了,“别太担心,以后你就跟着我干,工资保准比别的地方高,有难处就跟我说,哥给你解决。”闫昊拍着胸脯,昂首承诺,这一抬头,他瞥见二楼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谁?”闫昊下意识喝道,又问周行:“二楼还有别的人在?”“没有了,房子里就你我两个人。”周行想了想,抬手比出一根手指,补充道:“还有一只鬼。”闫昊放下一半的心陡然提的更高,“求你了,说话别大喘气……”两个人,还有一只鬼……说的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吗?……影视基地管理处的人匆匆赶到新昌洋房,他接到举报,说有人鬼鬼祟祟藏在新昌洋房外,不知道想要做什么。一来果然就看到,有个畏畏缩缩的身影猫在大门口的墙角处,正对着里面探头探脑。“你是干什么的?”管理处的人上前询问。那人回过头来,面熟,拿出工作证,一看身份,正是闫昊剧组的场务。管理处的人确定了他的身份,“你别蹲在这了,影响不好。”场务低声嘶吼:“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导演在里面!”“嘶——”管理处的人脸颊抽动,“你们怎么又作妖!赶紧把他叫出来!”“电话没信号!”场务捂着脑袋呻吟,“我可不敢进去,要不然你们去?”管理处的人赶紧退开两步,撇清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导演你们自己管。”“这都什么事啊,早知道就不该贪这笔钱……”场务懊恼地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向对面汇报情况,“闫总,不好啦,您公子一个人留在新昌洋房过夜,现在已经失联了!”“您别冲我发火,我可管不住他,再说,我拿的钱就是给你通风报信的钱,可不是够我给你卖命,你赶紧来吧,我可不管了。”场务回答了对方的一些疑问,挂掉电话,嘟嘟囔囔抱怨:“真是吃饱了撑的,不愿意继承家产,不如把机会让给我……”管理处的人啧啧称奇:“是大少爷的爹?你还跟他有联系啊?”“不然呢,不是两份工资撑着,谁愿意跟大少爷瞎搞。”场务没好气道,“反正消息我是通知到了,仁至义尽,走了。”管理处的人看他扬长而去,摇着头回了办公室,把情况向上级汇报,也没刻意保密,以至于闫昊身陷新昌洋房的爆炸新闻火速传开。抖音动态、微信群,消息转发量指数级增长,很快成为每个剧组的谈资。就连忙于拍摄替身任务的周珵在听到了《天南》剧组灯光师、布景师的讨论。“……能活着出来吗?”“应该能,新昌洋房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人命,他顶多进趟医院……”“得个教训,以后就不会头铁了……”周珵心头一跳,忙上前打听,得知是新昌洋房出事,想起白天分别时周行说过要值夜班,恐怕此时正和那富二代导演待在一起。他便立即打电话给周行,听筒里传来对方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一刻不能等,周珵找到章导说明情况,顺利请到假后,顾不上换回便服,穿着戏服就跑着过去。
而另一边,接到场务通风报信的闫父也即将来到影视基地。闫昊自以为离家出走了,其实他的行踪始终被闫父所掌握,闫父为此搬到了临江市暂住,就是怕儿子闯祸,来不及救援。考虑很周到,却没料到儿子惹出来的祸事是拿钱摆不平的。闫父坐在助理开的车上,心急如焚,他已经动用了人脉关系,托人情求来了救兵,对方承诺很快就到,但闫父不能安心,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乘坐的豪车很快来到影视基地,再往里就不让车进,闫父只好下车,在助理的陪同下小跑过去,这些年养尊处优,身体沉重,跑没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好在助理有把力气,能撑着他些。担忧儿子的心撑着他跑到目的地,气还没喘匀,就见路的另外一个方向上,有位衣袂飘飘的青年飞奔而来。对方跑到洋房大门口,推门就要进去。闫父忙拦住,“小伙子,不能进。”周珵脚步一顿,疑惑道:“你是?不好意思,我弟弟在里面,我得进去看看。”闫父愕然,他光听眼线说儿子在里面,没听说还有别人在。“你先等等,里面危险,你就不要进去了,我儿子也在里面,我进去就行,顺便把你弟带出来。”是富二代导演的父亲,周珵了然,但仍拒绝:“谢谢,我还是自己进去找。”“你别固执……”两人僵持间,闫父请的救兵及时到场。“这里就是传闻中的新昌洋房吧。”低沉的男声道,来者穿着灰色夹克,里面是黑色紧身衣,勒出肌肉饱满的轮廓。灰夹克男人接着问:“哪位是闫先生?”周珵和闫父同时循声望去,可真不凑巧,竟然是熟人。周珵眉头一跳,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耿队长。对方也颇有些讶异,“好巧啊,我记得你姓周,没错吧。”“没想到耿队长记性这么好,还记得我一个路人姓什么。”周珵微笑。耿队长舔舔犬齿,“虽说你长得就让人印象深刻,但我是特地查过你们兄弟俩,才会记得这么清楚。”周珵笑容消失,目光幽幽地看过去。“那天见面,你们走得太急,我连你弟弟面都没见上,好像在躲我?”耿全亮意有所指。周珵垂下眼睑,“怎么会?耿队长误会了,我那天去就是为了给我弟弟办离职,刚好我接了个不错的工作,打算在影视基地定居一段时间。工作有了起色,把弟弟接到身边不是很正常么。”“正常,正常。”耿全亮连说两个正常,表情却跟话截然不同。再正常也是借口,他们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不过,眼下不是同他理论的时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等办完了再探究这兄弟俩的底细不迟。“闫先生,我就是来帮你找儿子的人。”耿全亮说着,亮出曾在雅安公寓亮过的证件,“超自然调查所三队队长,耿全亮,专门负责各种不科学案件的调查。”闫父是生意人,深知不该问的不问的道理,对方才周珵两人的对话全然不好奇,一心只关心儿子能不能平安救出。“耿队长你好,我是闫岗,我儿子被困在后面洋房当中,已经好几个小时了,电话也打不通。”闫父焦急万分,不敢想象儿子在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你先别急,把情况详细跟我说,对付此类事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