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想必他这聪慧的娘子,不会不懂
他这是,想让叶寒霜好好‘劝退’宋思卉。
“寒霜,你帮我将思卉送出去吧。”他对叶寒霜说完,而后看向宋思卉,“下次不可莽撞,这次我不责怪你,可若有下次,你二嫂嫂不会容忍,我亦不会。”
此番温柔话语,瞬间让宋思卉忘记心中怒火,睫毛下的眸子亮了亮,心口更是暖了起来,她就知道,不论如何,二哥哥心中都是有自己的
自己如此不畏生死,不惧流言,一片真心,深情不已。
二哥哥怎么会看不见,他怎么会不感动,他怎么会辜负自己?
他人感不感动不知道。
宋思卉对自己这副‘为爱牺牲’的模样,倒是感动的不得了,甚至感动到,陆清衍若真不纳她进门,便是陆清衍辜负她似的。
“思卉都听二哥哥的,亦会谨遵二哥哥教诲,下次定会注意,不敢再犯。”
说完,她福了福身,跟着叶寒霜出去了。
海棠和芍药都在外面候着,刚走到廊下,叶寒霜眼皮轻抬,冷冽气息在她深邃黑眸之中打转,她身上总有股桀骜凛然的气息,与寻常女子不同,尤其这般看人之时,威慑力更重。
即到了外面,宋思卉柔弱之样,也瞬间消失了不少。
面对叶寒霜眼眸之中的冷意,刚刚因为陆清衍几句话便心中暖意十足的人,一点也畏惧,反而得意撇了撇嘴。
“你这般盯着我作甚?难不成是看着二哥哥替我说话,吃醋了不成?我不都说了,不是有意的,且二哥哥也说不会怪我,难不成你还要说嘴?”
她语气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叶寒霜唇角微微上扬,嘴角虽是带笑,可眸子里却是无尽清冷:“二公子已经明说,来日不纳妾,你是有耳聋之症,还是有智障之病,他都说了不止一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应是都能明白,你怎就半分听不进去?”
动手
“明说?”宋思卉掩嘴噗嗤一笑,“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
她脸上得意更甚:“这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二哥哥不在乎你,所以以羸弱之身,将人娶进门,心中不会有任何愧疚,可二哥哥在乎我,所以才总同我说不纳妾,不另娶她人,寒霜姐姐,你难道,一点都没听出来?”
“哦——”叶寒霜故作惊讶的拉成语调,嘴角似笑非笑,“原是这个意思吗?我当真没有看出来呢,没想到,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宋小姐,原来,这般聪慧啊?”
“那是自然!”
“不过,这到底是聪慧,还是愚蠢,也该好好琢磨琢磨才是,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多情,惹人笑话才是。”叶寒霜毫不客气,冷言怼道。
“我可没有自作多情!”
“反而是你,自以为有了身孕,便恃宠而骄!屡次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找姑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