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旭手肘一推,将她脑袋拱开,闭着眼睛:“没心情!”
“那后日?”叶秋漓又凑过来。
“叶秋漓!”男人猛地睁开眼睛,瞪向她。
她连忙拉起衾褥盖好,缩着脑袋,说话跟兔子似的细声呢喃道:“夫君不想,便不想吧,秋漓不吵夫君了,夫君安睡吧。”
说完老老实实闭上眼睛。
陆清旭瞧着她微颤的睫毛,气得牙齿都龇起来了:“”
翌日。
叶秋漓巡查完各处库房,不论是管事的,还是下人,对她都甚是客气,加之各司其职,只要事情统筹安排好,便不会出什么岔子。
这倒让叶秋漓很是惊讶,转了好几处才知道,原是婆母之前的威慑力足够强,让叶秋漓暂管中馈之后,也特地吩咐了,要好好配合,否则家法处置,这才有了叶秋漓巡查时的一片祥和。
当时她还想着。
如此看来,大夫人也是个拎得清的。
就算想要对付昭阳院,也不会拿侯府上下几百人的日子做赌。
但欣慰不过片刻,银库对账之时,便出了端倪,这婆母取了上百两不知用处的银子,拨出了这么多的银子,却不见支出项目为何?
这核算总账的时候。
怎么也平不了账。
一百八十四两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这肉一斤十六文,米一石七百文,丝绢每匹一贯,养个姨娘每月都才二两银子,怎的就一下用了一百八十两白银?
这钱,都能买两处两进的院子了。
叶秋漓问银库管事,对方摸约四十来岁,恭敬回她:“这笔账确有不清晰之处,如今少夫人您管家,可得麻烦您寻了大夫人,是买了何物?契劵何在?万万问清楚才是,免得闹到侯爷处,怪罪下来,奴才真真担待不起呢!”
大宗买卖,都得示券记账。
这田宅牛马的买卖纠纷,也是立券方能报官。
记账亦是如此,上百两白银的开销,若无相应的契券,才真是说不清楚。
叶秋漓瞧着书案上怎么对都平不了的账,顿时头疼了些,眼下,只能去春禧院问问清楚,婆母这一百八十两的银子,到底用在何处。
不仅得问出来,还得将相应契券拿出来。
否则,这账可要出大问题了。
送客
“少夫人,不若等公子晚间回来,您问问公子,或许公子有办法帮您。”琅妈妈看她面露难色,提议道。
叶秋漓想起昨夜,“无妨,夫君自己的差事也累,若回来还要操心内宅之事,那当真是我这做妻子的无能了。”
“少夫人的事,公子不会觉得麻烦的。”琅妈妈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