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陈远山再抬眼的时候,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张哥。”
张辞荇懂他,朝着他笑起来,“快去看看他吧。”
陈远山抹了一把他脸上的泪水,站起来,九十度鞠躬朝着刘云清:“先生今日出手,陈某感激不尽,无法言喻。”
起来,又鞠躬:“多谢先生。”
起来又弯下了腰。
三鞠躬是z国元年颁布的礼制,三度弯身致敬,为最敬之礼节。
刘云清当然知道三鞠躬的含义,笑着拍了拍陈远山的肩膀,“快去看他吧。”
可又有谁能想到,陈远山能因为一点点的反应泣不成声。
张辞荇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罕见地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他只是等太久了,不敢相信了而已。
杨颁此时还傻傻的坐在原地,看着自己刚刚弹起来的膝盖。
有反应的,他可以弹起来。
和所有人一样,他可以弹起来。
杨颁傻乎乎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还有刚刚那根针扎下去的时候不是疼也不是没感觉,他有反应了。
陈远山进来看见他就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
可不知道自己现在也是泪流满面。
陈远山一句话没说,抱住杨颁。
过去他亲眼看见杨颁的腿被打断,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两分钟出现。
可现在,遗憾好像快要没有了。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好的事情了。
杨颁看见陈远山哭得停不下来,自己都忘记激动了。
看小说里都是这么哄人的。
他侧头,小声说:“哥哥,别哭了。”说完,轻轻咬了一口陈远山的耳尖。
果然陈远山顿住了。
杨颁一字一字地话打在了陈远山的心上:“昌扬哥哥。”
陈远山吻住那张扰乱他心神的嘴,舔咬亲吻。
“你叫我什么?”
“你想听什么?说出来,我叫给你听啊。”杨颁抓住陈远山腰侧的衣服。
“老公?哥哥?还是,爸爸?”夹杂着气声,别提多暧昧。
陈远山立马重新堵住了那张嘴。
太厉害了,自己这媳妇儿太厉害了。
不得了了。
“大腿根不疼了?手不酸了?你这么说话,真是…”陈远山掐了他腰上的肉,杨颁一激灵,趴会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