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太这时不说话了,原来一切都已经被查清楚了,陈广只是不愿意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进监狱。
陈广继续说道:“我儿子的婚姻很好,我很支持。孩子们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他们对自己有判断,将来的路让他们自己走。抱歉占用大家的时间,大家开始吃午餐吧。”
陈远山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能在自己的婚礼上说这么多的话,但是现在他的心没有放在这里。他心中预感迫切地想要得到回应,但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
但他还是拉住陈广的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广拍了拍他,“我知道你心中是想说什么,改个时间来家里找我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陈远山这才松开了自己冰冷却有手汗的手。这才感受到杨颁的手上传来的温度,微微回过神来,“饿了吧,咱们先吃饭。”
杨颁看见他魂不守舍的,那还顾得上吃饭。
“怎么了?我还不饿,咱们先休息休息吧。”
陈远山现在也没有多想,只把杨颁抱起,往后面的房间走。
进了房间,陈远山把他放在床上,听杨颁问道:“怎么了?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陈远山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把自己残忍的想法说出来,杨颁以为是他不愿意说,于是脸上有些别扭,但尽量不表现出来:“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陈远山没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出声:“爹刚才的反应,说得事情,悲剧,我,我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现在陈远山自己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东西了,语序什么的都错乱。
“你知道的,我娘和我奶奶的关系一向不好,也不是,是我奶奶一直看不上我娘的。”陈远山越说越难受,不论他娘的离世和他奶奶有没有关系,这都是他不愿提起的。
杨颁听过他讲,点点头说自己知道,看出来陈远山不想再说,而自己也有了猜想,他不愿意陈远山再想这些残忍的事情,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别瞎想了,一切都会好的。”
陈远山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两口,沉声道:“你说的对。”
“一早上了,你去吃点东西。”杨颁其实也有些饿了,但是刚刚见陈远山心情不好,就说自己不饿。现在也不好意思再和陈远山说他想吃东西。
陈远山也回过神来,想到外面还有宾客,他和杨颁都不出现不合适,就应下了,“那我出去招待宾客了。”
杨颁点点头,和他再见。
陈远山出去每一桌敬了次酒,就端着饭菜回屋了。
杨颁饿得头昏脑涨,闻见饭的味道肚子就先抗议了。
很大的一声咕噜噜,杨颁脸唰地就红了。
陈远山这才知道,杨颁刚刚说不饿都是诓骗他的。
此时陈远山喝了点酒,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见杨颁也不和他说实话,一时间钻进了牛角尖里,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是杨颁没有经历过的。
“饿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和我说。”
杨颁从来没有听见陈远山这么和他说话,空气中的竹子味道突然浓郁起来,杨颁本能地害怕起来,腺体处也发起热来。
心里慌张,身体上也不太舒服,杨颁看着陈远山朝他走来,不由地想躲。
陈远山把饭端起来,走到杨颁身边,坐下,问“想吃吗?”
杨颁现在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想吃还是不想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