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人里,就没有能看上眼的?”宋檀道:“我瞧着,他们都挺好看,还都比驸马年轻。”
永嘉摇着团扇,“年轻又什么用,年少轻狂,我自己就吃过这个苦头。”
“啊呀,”宋檀道:“叫你选男宠,并不是叫你选谋士。”
永嘉道:“我就喜欢聪明人。”
“驸马不聪明嘛,你怎么不喜欢驸马呢。”
永嘉撇一撇嘴,不说话。
宋檀哼笑了两声,从腰间抽出一套十二花神牌给永嘉看,“我自己画的,好看吧。”
永嘉接过来看,“怎么花神都是男子。”
“也没说花神非得是女子啊。”
永嘉一张张看过,心想,每一张花神都长着父皇的脸,未免有些太吓人了。
她把花神牌还给宋檀,与他闲聊了两句有的没的。不远处赵妃寻过来,宋檀与永嘉都起身见礼。
赵妃要与宋檀单独说话,宋檀有些犹豫,永嘉看在眼里,笑道:“赵娘娘,我还是什么外人吗,有什么我不能听见的,您就在这里说吧。”
说着,永嘉挥退旁人。
赵妃看了眼永嘉,道:“是这样,听说明德园前几日传了太医,我心里担忧,想请宋公公说情,叫晋王来给我请个安。”
宋檀道:“这,我如何能说上话。”
他请赵妃安心,“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晋王是陛下的亲儿子,难道陛下还会害晋王吗?陛下命皇子们入学,就是锻炼皇子们成材,娘娘不必忧心过甚,来日今晚学业有成,必然就回来孝敬您了。”
赵妃咬了咬牙,问道:“早先我使人送给公公的一顶孔雀翎的氅衣,公公怎么不收,是不喜欢吗?”
宋檀忙道:“太贵重了,实在经受不起。”
赵妃笑道:“并不算多贵重的东西,那原是江南一个财主手里的,得了之后爱若至宝,然那财主得了急病,死之前非要把这么好的东西带去陪葬,我娘家哥哥不忍心,这才高价买了下来。”
永嘉心中一动,摇了摇团扇,看着赵妃。
赵妃紧紧注视着宋檀,“这样珍贵的东西,一朝放进棺材里,同尸骨沤成烂泥,多可惜。”
宋檀微微垂眼,笑道:“娘娘是惜福的人,这样好的东西,落到娘娘手里,也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