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伤邓云已经找太医诊治过了,其中以鞭伤最为严重,一连好几日的高烧,好悬没给他烧成傻子。
关押宋檀的牢房收拾的很干净,除了一张石头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宋檀躺在床上,面向墙里,柔顺的头发散在枕边,快要垂到地上。
孟千山敲了敲墙壁,宋檀被叫醒,从石床上坐起来。
看见孟千山,宋檀有些高兴,“是你啊,你平安回来了?”
孟千山笑道:“也把沈籍带回来了,算是不负所托。”
宋檀刚放下心来,就看见孟千山包扎好的左手。
“你的手。。。。。。”
孟千山用一只手拎着食盒,盘腿在牢门前坐下,道:“一只手换一条人命,我厉害大发了。”
宋檀好看的眉头皱起来,有些难过的样子,“我当日只想托你送信,所谓请你保护沈籍,不过是顺口嘱咐一句。”
“我知道,”孟千山道:“我本来也没打算当真。不过。。。。。。”
她顿了顿,道:“沈籍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值得如此。”
宋檀神色有些复杂,道:“可早前承诺你升官发财,以我如今的处境,怕是办不到了。”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孟千山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端出来,“陛下已经将我升为锦衣卫千户了。”
孟千山冲宋檀招手,叫他过来坐。宋檀走过来,慢慢在地上坐下来。
这些时日宋檀消瘦了很多,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囚衣,薄薄的肩膀,真有弱不胜衣之态。相比他的处境,宋檀的神态仍然很平和,这让他的一张脸显得漂亮而悲悯,像菩萨。
孟千山带来了宋檀爱吃的如意糕,将这一路她与沈籍如何被追杀,又是如何躲躲藏藏回到京城的事情都讲给宋檀听了。
“沈籍伤了腿,不过问题不大,我给他接上了,现在只需要卧床静养。”孟千山道:“看起来,还是你比较惨。”
宋檀咬着如意糕,只是笑笑。
“陛下召见过你吗?”孟千山问。
宋檀摇摇头,“我这次,算是犯了大错,不仅无诏出宫,还被人陷害,落了那么大的把柄。”
孟千山道:“我还以为你找回了沈籍的账本,能记你一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