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小皇后脑海里就浮想联翩浮现了一大堆,不过很快就被她给否决了,这展示恩爱得有个度,不能太过,得隐晦一点,否则会引起人逆反之心的。秦瑶看向谢玉升腰际,问道:“上次我送给你的香囊呢?你把它给带上,到时候和阿兄见了面,随口一问,你就说是我给你绣的。”谢玉升想了想那香囊的样子,不太拿得出手。秦瑶道:“我可只给你绣过香囊,没给阿兄绣过呢。”听到这话,谢玉升总算是应下了,道:“好。”小皇后灵动一笑,又转转眼珠:“还有,你不是说爱慕我吗,如果兄长和你私下谈话,你就讲一讲你少时如何喜欢我的。”秦瑶知道,只有兄长亲口听谢玉升对她的维护,才能打消心中的疑虑。然而转念一想,谢玉升是帝王,怎么可能放低姿态到那种地步呢?秦瑶很体贴人的,不强求谢玉升说这话,只当随便提了一嘴。她走到一侧,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谢玉升倒杯茶,道:“刺客一事,你查到眉目了吗?”谢玉升倚在桌边,之前皇后送来的吃食里有毒的画面历历在目,让他接过她的茶,下意识顿了顿。谢玉升抬起手,饮了口茶,缓声道:“有眉目了。”从碧微,到祭祀大典上出现的刺客,再到最近查出宫中刺探眼线,谢玉升还没迟钝到反应不过来最近这一连串事件中的联系。谢玉升勾了下唇,云淡风轻道:“放心吧,很快就能将那人给找出来。”小皇后握紧了拳头,道:“那个刺客背后有人,等抓到他,一定要将他给砍头处死。”皇后娘娘说起砍人头来,毫不心软,面色狠厉,不亏是将门出来的虎女。谢玉升反常地没有接下这话。二人聊了一会,秦瑶想事情办完了,临走前道道:“这段日子堆得奏折太多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了。”谢玉升应下。小皇后甜甜一笑:“那我走了。”御书房外的小厅里,众臣坐着,见殿门打开,那一抹倩丽影走出。众臣起身恭送娘娘,望着那道身影走远,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苦笑一声。他们作为天子近臣,这段日子是亲眼见证了帝后二人关系的缓和,从前皇后娘娘那是压根从不踏足御书房来看望天子,如今却常常带着羹汤来。众臣惊异于这种变化,却也不免生出几分担忧,陛下好像太在乎娘娘了些。祭祀大典上发生的事,经过这几日的发酵,多了许多不一样的声音。今早朝堂上就有人委婉地道,皇帝那夜独自去救皇后娘娘的行为不妥,太过危险。一语激起万层浪。确实,若陛下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将自己推入危险的境地,那真是太拎不清了。他们的皇帝,一向冷静自持,不该是这般轻易为女子左右的人呢。众臣决议明早再在朝堂上将此事提一提,希望能劝陛下想清楚。这几日,朝堂上关于皇后娘娘的风言风语确实多了起来。流言长了翅膀,传得遍地都是。宫廷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说秦瑶的什么都有,竟然多出了几分皇后娘娘是祸水的言论。皇帝陛下自然是以雷霆手段将此番言论给压了下去。不过很快,言官便收紧了风声,不敢造次,因为几千里外的朔州,传来了捷报——秦家大胜突厥。七月上旬,烈阳如焰。
朱红色的城门,在十个壮汉地合力地推动下,从内向外,缓缓打开。一队银甲轻骑,长驱直入长安城,骏马疾驰而过,扬起一地尘土。为首的年轻男子,着玄袍,配宝剑,面容秾丽秀逸,白马金羁,气质凛凛。马蹄声踩在御道之上,伴随着“少将军到”,一层一层繁重的的宫门向两边打开,银甲轻骑畅通无阻。秦瑶立在紫阙玉阶之上,绣百鸟朝凤的裙摆华丽曳地。那一抹身影越来越近,秦瑶心提了起来。作者有话说:秦临:千里迢迢让我来吃狗粮?真是我的好妹妹啊。秦瑶:qwq--------------------(本書出处:龍鳳互聯)默契秦临手持缰绳,在玉阶之前勒马,马儿将将停下,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这一声嘶鸣,仿佛带来了旷野的风沙,使人恍惚置身于沙场。那马上男子,英姿奕奕,使人不敢直视。洛阳有双璧,其中一璧,便是这少年成名的秦家玉郎秦临,十七岁那年初次带兵,以三千轻骑单挑回鹘一万精兵,本以为是一场必败的战役,谁知最后竟直接将回鹘亡了族。消息传至京中,震惊朝野。从此,秦家的威望就越发高,在百姓心目中,那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以一己之力当关,拦截北方各游牧民族南下,使外族人人闻风丧胆。秦临那是天纵的奇才,天生的将星。秦家这么多年来,为大齐效忠,功勋赫赫,而秦老将军已经是爵位最高的柱国公,封无可封,此次抗击突厥之功,便落到了少将军身上。受封之礼,无非那么几个步骤。等秦临一一走过步骤,完成受封,四周气氛放松了下来,武官们上前,给少将军祝贺。秦临敷衍了几句,往台阶上走,他缓缓地抬起眼,那一双丹凤眼精致宛如狐狸,眼底掠起一丝凌厉之色。秦瑶呼吸一滞,虽然不知道秦临为何露出这般眼神,但直觉知道他冲着自己来的。果不其然,秦临在众人的注视下,几步走上台阶,一把揽过皇后娘娘。秦瑶被他提着脖子往一旁带,疼得叫苦连天,口中“阿兄阿兄”叫着,提醒他周围还有人呢。秦临与秦瑶见面,说得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不想和离了?”秦瑶颊边梨涡显露:“我反悔了。”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秦临不语,看着自己的妹妹,越看她越觉得傻乎乎,偏偏秦瑶还扬着笑脸对着他。一年多未见,小姑娘面容比起之前的白嫩秀美,多了几分纤细柔媚,着衣冠楚楚,浮翠流丹,往那里一站,便是光艳动人之色。少年将军脸色紧绷,道:“有什么好笑的?”秦瑶仰起头,玉瓒螺髻晃动,道:“见到阿兄高兴。”秦临面色松动,放开了她,轻轻哼了一声。他转目,去看几步远外立着的帝王。二人隔着几丈远,遥遥相望,气氛逐渐凝滞。多年好友,曾经情同手足,如今相顾无言。谢玉升对他轻轻颔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