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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第1页)

主意?那份萦绕在她心头的不安并未消失,反而加重,只听谢玉升缓缓道:“这里是佛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对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在你自己心甘情愿前,我不会动你。”秦瑶点点头,以为谢玉升快要放过自己了,谁知道男人的下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她心底的防线:“但皇后答应过帮忙的事,同样不能反悔,不是吗?”他俯身在她耳畔,声音低沉,似在哄骗:“皇后的手,朕很喜欢。”后面的话没有直接说,但秦瑶一下就明白了。她美目圆睁,手指蜷缩,被他的五指抻开,往下轻轻压去。细雨叩窗,有雾气自山涧中升起,将四周氤氲在一片雾蒙蒙的湿气之中。触手一片湿润。屋外,值夜的侍卫们坐在屋檐下,望着远山漆黑的月色。寺庙简陋,里面稍有动静,外头便能听清,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再细微的响动,也会被放大。一墙之隔,根本藏不了声音。一开始帝后二人进屋,众人是听到了铃铛声,之后不久,屋内重归寂静,二人似乎是歇了下去。谁知这时里面又时断时续传来响动,有男子闷哼声,极其低微,很难察觉,更多的是女子说不要的抽泣声。“谢玉升,松开我的手,用你自己的,别碰我。”皇后娘娘受了莫大的欺辱,声音里溢满了委屈。那些侍卫们一半是皇帝的,一半是皇后身边的,一时间闻此动静,相顾无言,面露尴尬。夜晚的佛堂寂寞无声,几处飞鸟的影子掠起,皓月皎洁,吐出白练霜华。后半夜,秦瑶推开谢玉升,去了净房净手。净房里没有镜子,只有浴桶,水面倒映出一张小姑娘,她目有清泪,眼尾洇红,唇瓣被咬破,鲜血都渗了出来。秦瑶心里委屈,将右手伸进浴桶里,舀了水擦洗。谢玉升跟了进来,蹲下来,帮她净手。秦瑶嫌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想要抽回手,被他再次捉住,撑开手心。秦瑶都心有阴影了,一个劲摇头。不得不说,鸣凤台的酒后劲实在太大,那酒人喝下后,会觉遍体燥热,四肢百骸中有上万只蚁虫在啮咬,解酒的法子,就是通过出汗,将骨髓中药效给逼出去。谢玉升没用常规的法子去解酒,故而解酒的时间长了些,就是苦了可怜的皇后娘娘。少女的手搁在在水波里摇晃,谢玉升俯下眼睫,掬了捧水,耐心地替她洗手,那手的主人心里不平衡,故意搅动水,舀水溅到谢玉升的脸上。谢玉升转眸,直勾勾看她,他眼底的暗欲已经退潮,眉眼间荡着一股稀薄的清透之气。与方才压着秦瑶手不许她松开的样子判如两人。谢玉升松开她的手腕,道:“手洗干净了。”秦瑶抽回手,谢玉升又垂眸落在她衣裙上,柔声道:“裙子也脏了,要换一身吗?”脏的哪里是裙子,小腿上也不干净。秦瑶把小腿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帮自己洗,谢玉升大概是心中有愧,也没拒绝,极其好心地帮她洗了。不止如此,还非要帮她换衣裙,可这偏僻庙宇,夜已深,哪里还有干净衣裙。谢玉升迫着她换上他的衣衫。男子宽大的衣袍罩在小姑娘身上,松松垮垮,遮住了腰身,却有一种难言的隐秘感。

秦瑶甩甩袖子,衣服有点松,谢玉升让她把领口先拢好再甩,秦瑶低头看了一眼,立马乖乖照做。从净房中出来,秦瑶就不想搭理谢玉升,床上脏的床褥已经换下,秦瑶麻溜地上床,眼皮子困得要命,可一想到方才在这里发生了何事,她就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窗户半开,空山的雨裹着风吹进来,一室清新。过了会,秦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下在黑暗中睁开双眼。身侧榻边沿没有人,空荡荡的。秦瑶等了一会,谢玉升还是没有从净室里出来,空气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闻着像是血的味道。秦瑶看着净室里亮着的微弱烛光,心中划过一丝不妙的情绪,赤脚下地,走了过去。她站在门口,持着灯烛,唤他:“谢玉升?”谢玉升背对着她,没有回话。那抹血的气味更大了些,秦瑶眼皮直跳,赤足走过去,心中担忧,柔声问:“怎么了,我怎么闻到血”谢玉升回头看她,淡声说无事,下一刻,一蓬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吐了出来。而他身侧的浴桶里,已经吐了好几口血。秦瑶捂口,手上灯盏险些掉落,连忙唤人进来。谢玉升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咳嗽了几下,取下后,见帕子上血迹蜿蜒,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他身体燥热异常,血管滚烫,里面好像涌动着千万根银针,仿佛下一刻就会刺破那薄薄的一层壁,从中喷涌出来。谢玉升额穴突突直跳,眼前发黑,手撑着案边沿,一阵一阵血从口中吐出。秦瑶手足无措,而谢玉升还在不断吐血,久久不停,渐渐有崩堤之势。“来人!”厢房外接连亮起灯。侍卫们连夜出去,请了附近仅有的一名大夫,那大夫大半夜被喊起来,衣冠都没穿戴好,踉踉跄跄跑了进来。谢玉升已不再呕血,胸口渐渐平复,擦干净嘴边血迹,牵了牵嘴角,坐下后,由郎中诊脉。大夫手指都在发抖,手搭上谢玉升脉搏,冷汗直流,偷偷地打量眼前人的穿着,心知这怕是一位贵人。秦瑶站在谢玉升身后,焦急地问:“怎么了大夫,我夫君怎么会突然吐血?”大夫听到说话者是个女子,抬头看了秦瑶一眼,本是无意间一瞥,目光忽然一缩。室内室外的人,都在等着大夫的话。大夫收回手,沉吟了会,询问道:“这位爷,方才是和夫人在一块的?”谢玉升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语调藏着几分不悦。大夫左右眼珠子乱转,像在思忖什么,过了会道:“那您有没有和夫人行房事?”话音落地,室内气氛往下一跌。谢玉升冷声问:“这有什么关系吗?”大夫顾念屋内有其他人在,为了这位贵客的面子,便压低声音道:“有关系啊,我给您诊了一脉,发现您脉象浮躁,飘忽不定,血气上涌,这是气血攻心之兆。贵客您身子不好,若再和夫人不加节制地胡来,实在是伤身子。您看,您今晚受不住,都咳血了。”这话一出,屋子里安静可闻针落。大夫被盯着头皮发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提起一旁的药箱,似乎是想走。半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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