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粉色好看,你便是最好看的,你若不信,朕明日就下一封圣旨昭告天下。”秦瑶脸上臊得慌,明明谢玉升那情话,又蹩脚又拙劣,她怎么听了就脸红了呢?但她又害怕他真胡来,道:“不许乱下旨。”谢玉升看她眼里又扬起光亮,便知她心情转愉悦了,问:“不难过了?”秦瑶摇摇头:“我本来也没有多难过。”秦瑶眉梢上挑,声音软糯:“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本来就是你的女人,就像你是我的男人一样,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你维护我,是因为你心里有我,喜欢我,我怎么会难过?”谢玉升面上神情微微凝住。秦瑶道:“我方才难过是装的。”谢玉升神情无波,目光落在秦瑶面上——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谢玉升离开了案边,与秦瑶拉开了一段距离,道:“没有喜欢你。”秦瑶目光灵动地瞄了谢玉升一眼,“哦”了一声,眼里藏不住窃喜,那样子仿佛料定了谢玉升在口是心非。谢玉升平静地看着秦瑶,这一刻,心里生出几分怀疑——最开始,秦瑶嘴里吐出来的那句:“我听到了,你说我是你的女人。”是不是她故意的,为了就是让他尴尬?秦瑶看谢玉升这个样子,有点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其实打一开始,她确实是故意的。她道:“好啦,你不要生气了,明明是你先否认说喜欢我,我才假装难过的。”谢玉升目光移向一边,不再搭理她。她双手捧住谢玉升的面颊,凑上来道:“不许不理我,你又生气了,你怎么对我就这么容易生气呢。”谢玉升道:“没有。”秦瑶才不信呢,“你有。”谢玉升不为所动,目光移向窗外绿树,道:“没有。”秦瑶扳过他的面颊:“看我看我,不许不看我。”她沉默了一会,道:“你从落了水后,就性情大变,你以前都会哄我的,快哄我。”谢玉升皱了眉,不相信这是他干得出来的事。秦瑶一脸真诚,嘴里却谎话乱跑:“真的,谢玉升你以前哄我,都温柔得不得了,姿态放得特别低,还说我是你的心肝,就像昨天你喊我心肝那样,你没失忆时对我多好?哪像现在这个样子,哄我一会就没了耐心。”她故作生气,哼了一声,道:“我不理你了,我回宫去了。”谢玉升有点无法反驳。“心肝”二字确实是她对秦瑶说过的话,所以她说自己以前经常哄她,难道也是真的?秦瑶迈开步伐,就要离开。才走了几步,被身后人一把拽住手腕,他从后贴了上来,抱住了她,轻声问:“是这样哄你的吗?”从他贴上来的那一刻,秦瑶后颈一下紧绷住了。她耳珠下红珊瑚耳坠摇晃,晃得人眼花缭乱,谢玉升一只手拨开那红珊瑚耳坠,低沉声音擦过她耳后,问:“是这样哄吗?”秦瑶耳红得能够滴血,支支吾吾回了一句“嗯”。秦瑶起初是起了玩心,故意骗谢玉升,说他们俩关系恩爱,可真当他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时,她还是不自在地僵硬了身子。她慢慢转身,与他眸子相对望。他问:“还生气吗?”
他递了台阶过来,秦瑶赶紧就顺着下了,摇头道:“你既然哄我了,我肯定不会生气,我脾气很好的,才不会与你斗气呢。”小姑娘笑容娇媚,两颊笑涡荡漾,眉眼灿然晶亮,发间珍珠摇动。如她所说,她的确很好哄。谢玉升准备松开她的腰,秦瑶却踮起脚,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往下拉,道:“你今天在康宁面前帮我说话,我很开心。”谢玉升看着她靠近的面颊,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小姑娘认真道:“我没有骗你,是真的很开心!”谢玉升:“嗯。”大概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激起了秦瑶心里的不甘,下一刻,只见秦瑶踮起脚,红唇凑到他面颊前,笑着问:“那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的好意呢,陛下?”那一抹口脂颜色嫣红,唇齿流丽,直直映入谢玉升眼底。作者有话说:秦瑶真的很坏,她故意的。谢玉升:同意。秦瑶:不许同意。白兔“那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好呢,陛下?”这声“陛下”从她口中呵气如兰地吐出,声音柔俏,尾音上勾,伴随着她身上俏皮的香气,轻轻地飘入谢玉升鼻端。小姑娘踮起脚,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纤细的楚腰握于他掌中,柔软的身子与他相贴,严丝合缝,甚至谢玉升能感受到她起伏的曲线。气息相抚,睫毛簌簌。谢玉升身子有些僵硬,将她拉远了一点,旋即道:“不用。”秦瑶不许他说不用,“你替我出头,帮我教训了康宁,我心里感激,你怎么能不要,你必须要,你快说要我怎么报答你。”谢玉升俯下眸光,落在她白瓷一般的面颊上,问:“你想怎么报答?”秦瑶眨了眨眼睛,不一会道:“我想好了,但暂时不能告诉你。”谢玉升笑意轻漫,并不把秦瑶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一时兴起。秦瑶道:“你不要觉得我是随口说的,我真的会报答你的,但得回宫里准备一下,是个惊喜,今晚你就知道了。”谢玉升眸光慵懒地看着她,淡淡嗯了一声。二人正聊着,没注意到殿门口传来的“笃笃”敲门声。雕刻繁复花纹的梨花木扇门,被人轻轻敲了下。门推开了一条缝,有人走进了殿内。谢玉升听到门边动静,抬头看殿门一眼,对秦瑶道:“有人来了。”秦瑶一惊,连忙松开谢玉升。门口进来的几位大臣,看到帝后亲昵交谈的画面时,忙不迭低下头,后退道:“不知皇后娘娘在此,臣等先告退。”“不用,不用,”秦瑶地喊住他们,有点不太好意思,若无其事地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道:“我和陛下已经谈完事了,就先走了。”小皇后拎起桌上食盒,往殿外走去。臣子们恭敬退到一旁,让出一条路。临出门时,秦瑶转头,笑着对谢玉升道:“那你今晚早点回寝殿,我等你。”明月浓雾,夜华如练。树枝在清风中摇晃,惊起枝间阵阵鸟鹊。谢玉升处理完政务,走出宣政殿。汪顺给他备了轿撵,谢玉升看一眼月色,道:“寝殿离这里不远,直接走路过去。”羊角宫灯在黑夜里发出幽静的蓝光,谢玉升走在宫道上,眼底倦色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