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寻真晃了晃手:“可是这样很奇怪。”被抓住手腕,就像被羁押的犯人。
“喔。”牧云起耳朵红了,结结巴巴地问,“那、那要牵手吗?”
兰寻真还没说话,他又问:“你介意吗?”
被他感染,兰寻真莫名也紧张起来。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两人之间蔓延。
牧云起虽然害羞,但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想是在等她的答复。
兰寻真知道这种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有个名词可以概括,叫作暧昧。
“你想牵手吗?”她问。
有路人撞了她一下,兰寻真歪歪身子,很快调整,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团柔软的炙热包裹。
他看着她,又害羞又直白地观察她的反应。
兰寻真挣了挣,没挣脱。于是她抬眼看了眼他。
牧云起的手在轻轻地颤,随后一点点从她手里滑落,从圈住她半个手掌,到半个指节,最后到一点指尖、离开。
他整个人都耷拉下去了。
不过两三个呼吸,他就重新打起精神:“渴了吗?我去买水。”
他排在柠檬水的队伍里。
人群里,冷白皮的他最显眼,平时活波开朗的他不说话不笑,又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
兰寻真莫名有点内疚。
她去买了一只氢气球,可爱的白色小狗吐着舌头在半空中摇曳。
然后坐在欢乐园的长椅上等他。
牧云起买好后,递了一杯给她。
他已经调整好情绪,已经看不到了失落,只能看到一丝懊悔和歉意。
“对不起啊,”他道,“我平时不是那样轻浮的人,我只是对你……我只是想跟你亲近一点,不,我的意思是……”
他“是”了半天,也没说接下来半句。
“伸手。”兰寻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