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确是我的不是了?好……我相信你们自己人不会弄这么一出互相绑着完,只问师父一句,这奇奇怪怪的墙那头,是不是佛堂?”了缘听的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蹙着眉头一脸生气道:“你!”“知道知道,我知道我聪明。”沈知非摆了摆手,“别这么激动嘛,虽然那香炉被我灭了,可这屋子又不透气,还是好生控制气息,别把不容易恢复的体力又给糟蹋了。还有。”她瞥了眼还靠在他怀里装死的投源,无情拆穿:“你怀里的那位可以不用装了。”话音刚落,投源眉尖一动,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他从了缘的身上起来,看着沈知非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沈知非眯眼笑笑,“在你明明重心在左,却非要倒在右边的我的怀里……的时候。”投源眉心一蹙,沈知非一脸严肃:“耍人很好玩吗?箫大王子?”“……”真的掀开这一层面纱,箫放当下感觉,居然是轻松不少。他本来就知道自己瞒不了她多久,毕竟就连这个易容术,都是他跟着沈知非学的。他二人怎么说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像她这般精明的人,又岂会看不出投源这个身份有蹊跷?箫放如释重负:“沈知非,你真的是很……”沈知非:“都说了我知道我聪明,不需要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箫放低首一笑,“好。”沈知非瞪他:“爹和大哥的事,我回头再找你算账!先说吧,这墙里究竟有什么,让你们这么紧张?”箫放沉默片刻,转而看向了缘。了缘五官一皱,看了看箫放又看了看沈知非,无奈站起身道:“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在姑娘你按墙的时候出声,的确只是因为被踩的太痛了而已……”沈知非一脸荒唐:“那我方才问你墙那边是不是佛堂的时候,你慌个什么劲?”“那是因为……”了缘叹气甩手道:“我看你说这么多又知道这么多,还以为把我们绑到这里来的人,是你!”沈知非一阵无语。她看了眼箫放,很是真挚问:“你培养出来的人,智商就这水平?”箫放没说别的,只道:“了缘只是天山庙的一个僧人,不是晚国的人。”“???”合着她在这里试探深究了半天,了缘说的全都是真话?箫放看着她,半晌道:“阿知,你这次没有问是不是我设的圈套,这代表你也是信我的,是吗?”沈知非扫他一眼:“别这么喊我。”除了楚珩外,还没听谁喊过她“阿知”这个称呼。“还有,不要自作多情。我并不是因为信你,而是以你的深谋远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演戏给我看未免太大费周张,且目的不明确,不管是栽赃嫁祸还是什么别的,我不是没脑子,会自己思考,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箫放沉了口气,垂下眸子顿了一会才抬起道:“是,二……少爷,英明神武。”英明,神武。这四个字,分明她以前经常能从江思放的口里听到,还总是会嫌弃他这么多年了只会用这个不对调成语夸她。现在她不嫌弃这个词了,却早已物是人非了。沈知非从脚边拔出短刃,按着墙壁检查,遇到凹陷处便用匕首画个叉做记号。摸着摸着,她突然回首问:“还没问过……你是如何和天山庙有关联的?”箫放道:“十多年前,老方丈外出云游,在边境捡到重伤的我,把我带回了庙中。”十多年前……那是在遇见她之前了?“所以后来我捡到你,也是一个局?”“不是。”箫放摇了摇头:“那时我在寺庙待了两月之久,身体稍愈后便想着回晚国。只是没料到在路上会毒发,又遭路边乞儿洗劫欺负,所以才……被你救下实属意料之外,但当知道你是镇国府的二少爷后,我确实有故意装傻,使计留在你身边。”“于是。”沈知非接着他的话道:“你便一边留在镇国府打听情报,一边暗中联系晚国,不仅如此,还和某些人私下里勾结,把我们骗得团团转?”她笑眯眯的说:“古人诚不欺我,大智若愚啊。”箫放蹙了蹙眉,默了一会道:“我没想过要害你,宴会之上掳走沈将军并非我意,沈亦清失控袭君实属意外,至于其它的……我毕竟是晚国的人,须得为晚国子民着想,国事大于家事人事,我有我的无可奈何,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但我希望你知道,江思放一心一意,只为你。”“是。”沈知非扯了扯嘴角,脸上虽笑着,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我的确得感谢你。毕竟不是你半夜跟踪,故意暴露筑僵人的行踪,我也不可能拿到解尸毒的药引。想那日在狩猎场上装模作样引开楚曜,主动跑到被发现的筑僵人身边,让他好捉你作盾牌,也是事先计划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