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能感觉房子周围的隐卫数量有所减少,但以免她大半夜跑出去又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场景。再用白琉璃救楚珩一次的话,她可真吃不消了。一想到在温泉池子里的那几十秒钟,沈知非就一肚子的火气。楚珩被人喊变态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当他是好心要扶她一下,那也没必要摸到腰还捏一下揉一下吧??又是袭胸又是摸腰的,她还是男人模样,这何止是变态,这已经是禽兽了!也是后悔,她当时怎么没好好听沈亦清的话,离三王爷远点呢?夜色渐深,稠密的乌云吞掉最后一丝月光。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下,一处偏僻幽静的小屋中,隐隐有烛光闪现。透凉的风通过门扇的缝隙钻进屋里,将蜡烛火苗吹的一颤一颤,倾斜拉长,连带着拉长倒映在地面上的两只人影。“这么晚了,你让寅卯带信到容王府给本王,是有何重要的事?”一人负手,面立窗户而站。三分心思放在身后人身上,两分心思注意四周声响,另外五分心思不知所踪。“事关筑僵人,亦清不敢擅自定夺,故来寻三王爷商量。”楚珩闻言,微微侧首用眼角扫了眼身后的人,道:“我不是说了,筑僵人的事你暂且不要插手吗。”他坐到桌边抬头看着沈亦清:“还是你认为本王没什么能耐查出筑僵人,会把这一事扣在沈家头上?”沈亦清摇首轻笑了笑:“我并不担心沈家会受牵连,毕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三王爷的能耐亦清也很相信。只是我那二弟在容王府上,他做事冲动马虎,我不得不担心。”楚珩拧眉。“令弟确实非同凡响,冲动马虎为一面,不过优大于劣,大有用处。”沈亦清脸上笑容顿住了:“……大有用处,三王爷……何以见得?”楚珩摇了摇首,并未多说,只是道:“不让你插手筑僵人的事是为沈家好。至于为何让沈知非来容王府,全是因为他自言有法捉住筑僵人。”沈亦清道:“非儿口无遮拦,大多戏语。”楚珩眯眼笑笑:“本王向来喜欢当真。”沈亦清动了动喉结,不说话了。“你说查到了关于筑僵人的线索,具体是指什么?”沈亦清想了会儿,犹豫道:“筑僵人牵扯到不少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祁丞相是一个,四皇子……也是一个。”“可有证据?”“我早先就有怀疑祁丞相,所以派了人潜在丞相府周围,无意中发现四皇子和丞相府来往。再差人一查问,发现城南筑僵人出现的那晚,有人偷偷去了四皇子府邸。”楚珩听后道:“小四虽和与本王对立的太子走的近,但再几日就要封嘉王入城西嘉王府。他再怎么不济,也知道其中厉害,不会在这个时候和筑僵人沾上什么关系。”“三王爷的意思是?”“且先再等等。”楚珩道。垂眸扫了眼沈亦清红肿一圈的手腕,微微挑眉道:“那日在皇宫里本王就想问你。你的手是怎么伤的?”沈亦清顺着楚珩的目光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手,想起沈知非不自主的笑了笑道:“和知非切磋武艺时,不小心折的。”楚珩闻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没看出来,沈知非还是这么个狠角色。他是不是要谢谢他只是啃了他一口,而不是像对待沈亦清一样掰折他手腕?抬手摸了摸手腕上还有些清晰的牙印。不觉得疼,沈知非下口的当时他竟还有些酥酥麻麻,无法言喻的感觉。楚珩看着眼前忽闪的烛光,忽然问:“亦清可听过民间有关本王的传言?”沈亦清认真的想了下。问:“不知王爷是指哪一条?”楚珩看了眼天色,起身来到门边:“闲话下次再与你聊。你要说的事本王已经清楚了,令对沈家不利,这件事你暂时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亦清明白了。”沈亦清对着楚珩的后背做了个揖,后者没做多余停留,几步没入夜色回了容王府。趁着晚间没什么人,沈知非偷偷摸摸出去换洗月事布回屋的时候,刚好和回来的楚珩正面碰上。要不说她怎么这么衰呢,走哪里都能碰见这个变态。来月事的她本来就有些烦躁,再想起在浴池里他对她胡乱摸揉,更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像是没看见他人似的径直略过他的身旁。他二人的房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虽互相距离远,但一旦出门,势必能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