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鸿连忙替她斟了杯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她唇边。「先喝口茶再说。妳别紧张,我向妳保证,任何人都无法将妳从我身边带走。」
段人允强抑着怒气,五指关节已然爆起。
这几乎是项挑衅!
这个姓杜的侍卫在向他段人允挑衅!
他不会轻饶他的!
绝不轻饶!
他勃发的怒意令月熙打了个哆嗦。
「段将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她错在逃婚。「但,我爱的人是鸿哥哥,今生今世,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只想跟他在一起,请你成全我们……好吗?」
好不容易完整的说完,她用一双哀求的眸子瞅着他。
段人允寒着俊颜,也寒着声音。
她的苦苦哀求不但无法令他心软,他们表现出来的生死相随更令他火冒三丈。
「妳与他相识,是在我们邂逅之后吗?」他冷声逼问,「因为我征战沙场,妳寂寞难耐,每月只有区区几张信纸安慰不了妳,妳就背着我红杏出墙,勾搭上保护妳的侍卫是吗?妳把我两年来心心念念牵挂着妳的一片真心置于何处?妳把我段家的颜面置于何处?妳情愿堂堂的将军夫人不做,要做淫妇!」
「你……你说什么?」
月熙吓得小脸惨白,她只是单纯的依赖着她的鸿哥哥,为什么他要把她说得那么可恶?
「请你自重,段将军!」杜季鸿见她深受打击的模样,再也无法维持应有的待客之道了。
段人允以冷冷的目光还视气愤的杜季鸿,在他的认知里,绝对不甘于示弱。
「听着,我一定会将你以诱拐的罪名治罪!」
「请你们别这样……」月熙急道:「鸿哥哥已经保护了我十年,我是自愿跟他走的,他绝对没有诱拐我,而段将军你……」
事关杜季鸿的生死,她鼓起勇气道:「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两年前的那一天晌午,在我宫殿外的花园里,你很无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贸然侵犯我,当时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皇兄就忽然下旨将我许配给你,令我手足无措……」
侵犯?
听到这里,段人允的俊颜发青,眼神阴郁。
他吻得陶醉,她也被吻得陶醉,他们分明是两情相悦,她怎么可以翻脸不认人,居然说他充满深浓爱意的吻是侵犯?
「好,那天我吻妳,妳可以说是侵犯!」他憋着气问:「那么前一夜我们离宫策马共游了一整晚呢?妳的开心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妳躺在我怀里,一任我吻妳,难道也是妳没法抵抗,所以让我侵犯吗?」
「我……我没有啊……」
月熙彷徨的求助于杜季鸿。
杜季鸿紧紧蹙着眉心。
顷刻间,他想明白了。
他是最了解月熙的人,也几乎不分日夜保护着她,他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策马同游,因为她根本足不出宫,也绝对没有骑马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