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回了房,外卖刚热好,郝心端着碗准备回房间,就听见有人敲门,愣怔过后,为了不打扰到室友,他连忙把碗筷放下,跑出去开门。
他想不到这个点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难不成是房东?
老旧的大门被推开就是一阵难听刺耳的吱呀声,裴西月的脸在门口昏暗的感应灯下忽隐忽现。
作者有话说:
洗澡、外卖、出租屋
会发生啥啊??
他说你有病???
裴西月比郝心本人还像这套屋子的主人,他穿着白天的衣服,纯黑的防水面料外套,身高腿长的,在郝心还在发愣的时候,就直接越过人往客厅里去了。
“裴西月,你怎么过来了?”
客厅的灯算不上亮,估计瓦数太低,裴西月觉得郝心的脸都在昏黄的灯光里模糊不清的,他看到了被放在桌上的那份外卖,眉头不禁皱起来。
“你中午没吃?”
郝心有点紧张,不自然地去看室友的房门,然后主动拉过裴西月的手腕,悄声对他说:“进房间聊,我室友明天一早就要起,这里隔音不好,咱们这样讲话要被听到的。”
说完就要把客厅的灯关了,还不忘把那份热好的饭菜一并带回房间。
卧室比外面的客厅要小得多,但是很干净,床靠着窗,边上是一个书桌,墙边有个衣柜,白色的墙面上海贴了几张不知道哪一年的日历,很拥挤也很狭窄,裴西月很小的时候就住过这种地方了,他并不觉得陌生,但今天却觉得很压抑,胸口那一块特别闷。
郝心把碗放在桌上,解释着:“我中午吃过了嘛,这个就没吃,留着晚上吃。”
“所以你是准备现在吃?”
“嗯。”
工作以及住址被发现,郝心尴尬褪去,行为举止也没那么僵硬了,他拉着裴西月在床上坐下,眼睛很亮,“你怎么来找我啊?有什么事吗?”
裴西月坐在他床上,床垫倒还算柔软,他仍旧是朝周围打量了一番,轻飘飘说一句:“找你偷情啊。”
郝心失神了一瞬,没听懂,接着过了几秒,脸都白了,“你别开玩笑,我说了我不做这种事的。”
“我想做。”裴西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是说喜欢我么?”
“可是我……”
郝心的脸比以往都要瘦一些,下巴削尖,眼睛湿润,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裴西月盯着他好一会儿,喉结不自觉滚动,鼻尖有饭菜的香味,他想起来郝心还没吃饭。
“赶紧吃。”
郝心低着头不理人,很明显地失落,也很明显地拒绝。
裴西月突然觉得这样的郝心怪有意思的,用手捏着他后颈,强迫他转过脸来,对上了郝心通红的眼,包着眼泪,强忍着不掉下来,裴西月愣住了,被撞坏脑子的郝心真的很爱哭。
搞不懂,有什么好哭的。
“开玩笑而已。”裴西月叹口气,“怎么这么不禁逗。”
郝心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这怎么能开玩笑,这不能开玩笑。”
裴西月上半身凑过去,跟他面对面靠着,俩人的鼻尖都几乎要挨在一起,郝心闻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脸颊不经意间发烫,想着他才不要跟裴西月偷情,想要推开他,裴西月却先他一步分开。
这让郝心又难以克制地难过。
“以前开不得玩笑,现在也开不得,算了,吃饭。”
裴西月这个话说得很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郝心听见了,心脏都揪起来一样,他看着裴西月拿着勺子给他喂饭,热乎乎的不锈钢勺抵在他温软的唇边,但他没吃。
“行,我不喂,你自己吃。”裴西月把勺子放回碗里,心想早知道不来了,又热脸贴冷屁股,怎么就不长记性,谁知道下一秒郝心连人带嘴地就亲上来,一开始没找对位置,磕在了他下巴上,后来捧着他的脸,去亲他的嘴。
一点点小口地啄,跟吃冰棍似的,裴西月睁着眼睛,看他通红的脸,笑了声:“你这是干嘛?我逼良为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