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也是为了我出门平安着想,这是好心……再说了,老叔都在这儿了,你忘啦,咱老叔可是进过道门的,和街上那些糊弄人,骗人钱的神棍儿不一样!”
“咱们家这事儿,他一定行!”
说起这,赵杰福有些自豪,颇有些与之荣焉模样。
季茹娘安心了些,转头看赵大宝,眼里都是信赖。
赵大宝抚着山羊须的动作一顿,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自家本事自家知道,他转行也只学了些皮毛而已,要当真是遇到了什么大妖怪和大鬼,他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不过——
赵大宝瞅了瞅潘垚,又瞅了瞅谢予安,心中颇为得意。
他这族侄是巧了,有这两个人在,何愁事情解决不了!
“是撞客了?”赵大宝推测地问道。
所谓撞客,便是撞鬼,只是不好说鬼,便说了个客。
“也、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杰福迟疑。
紧着,他便将季茹娘请了神像的事儿说了说,最后道。
“回来的路上,村子里的婆子就说了这小观里的神有些邪,听说,供奉的那一尊神是旧神,河里捞的……性子也有些小气,街市上,那做卤煮生意的钱婆子,她都折了些财,就因为拿供肉做了生意,所以,它不高兴了!”
季茹娘接话,“对对,今儿一早,我寻到了牛叔家,问了好一会儿,他才给了我准话,说是那天回家时,路上有个影子跟了我们,轻飘飘的,像一件衣裳在路上飘,吓人得很。”
原来,那日回了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夜里听了陈婆子的话,季茹娘总觉得有人瞧着自己,在屋里也瞧着她。
神像搁在高位上,明明该是慈悲模样,却又好像有几分凶相。
……
听到季茹娘这么一说,赵大宝倒是先打了个寒颤。
注意到几人朝着他看来,他讪讪一笑,搁下了搓胳膊的动作。
“听着是有些吓人,主要我还有个毛病,瞧不得挤得密密的东西,刚才听侄媳妇你这么一说,汗毛是不受控制的起来。”
木纹一圈又一圈,想想就让人不舒服!
季茹娘迟疑了下,瞧着赵大宝的眼里带了分怀疑,再看赵杰福,她眼中就带了几分埋怨。
这族叔怎么瞧着有些不靠谱呢?
赵杰福也尴尬地笑了笑。
赵大宝瞧出了这夫妻俩的眉眼官司,顿时急了,当即一吹胡子。
“嗬,怕你们误会老叔才说这话,你说的这事儿,吓人是吓人,不过我可没怕,就是、就是心里有些发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