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陈头头的右手虚握拳头,以拳抵口,假意的轻咳两声,一本正经模样。
“上头下来的文件里也说了,咱们发展经济,也是要因地制宜,结合当地的特色,发挥咱们的优点特点的……”
“这符啊,它不是迷信,就是咱们这儿的一个特色,阿妹,你说,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潘当地特色垚:……
“……对。”
接下来几天……
接下来几天,小庙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潘垚都送了一张六畜兴旺的平安符,大家伙儿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甭管这养鸡场办没办,家里总是要养鸡鸭鹅这些畜生的。
乡下地头,别的不多,就地头多,家门口的自留地大,里头种一些玉米番薯,自家吃不完,就切了煮了喂畜生,年节时候,也能往肚子里添些油水。
六畜平安符,在农村这片天地下,大有可为。
……
过了初八,这天气才阴了下来,远处有山风吹来,带着潮湿润泽之意,雨水绵绵密密的落下,又阴又寒。
村子里出来玩耍的人少了一些。
“天公作美,今年真是天公作美。”于大仙唠叨。
潘垚趴在桌子旁补着寒假作业,头也不抬的附和道。
“是呀,好歹还过了初八谷日才开始下雨。”
外头雨水绵绵,清风拂过树梢,哗啦啦的落下一树的雨水,小庙里生了炭火,到处都暖呼呼的,潘垚穿了件鸭蛋青的毛线衣,一头细发用皮筋束起,偶尔有几缕落在脸颊旁,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的稚气可爱。
她停笔想了想,又唰唰唰的下笔写。
于大仙在一旁瞅得直摇头,拿过潘垚的笔盒,用小刀将铅笔削了削。
“给,笔都写秃了,换一根写。”
“师父最好了。”潘垚仰头,笑得眉眼弯弯。
她也不客气,接过老仙儿削的铅笔,当下就将写秃的那一只递了过去,笑得讨好。
“师父,您这手艺好,再给我削一根呗。”
“少给我灌迷魂汤,哪是我手艺好,就是你自个儿爱偷懒!”于大仙笑骂。
“土土啊,你说你,早点写作业不好么,这时候拼命的赶,多累啊。”
“师父你不懂,这叫做冲刺,假期的冲刺,讲的就是一个生死时速的刺激。”
于大仙摇头,他是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刺激。
每天写一点多好,悠悠闲闲,从从容容的。
唰唰唰的落笔声不停,潘垚神情认真,笔换了一根又一根,幸得老仙儿帮忙,半天时间转眼过去,潘垚也顺顺当当的将作业都写完了。
……
接连几日都是阴雨绵绵,土路不好走,到处都湿哒哒的,走起来泥泞不平,就是这样,该上学的还是得上学。
“潘垚,这儿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