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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2页）

茼安径直回卧室：“不行不想去，大半夜的冷死了。”

“姐，好姐姐，求你了，咱就一起去吧。砚哥开车去，很快就回来。”

周宇安仰躺在茼安床上，不让茼安上床，一个劲的说好话：“外套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走吧。”茼安实在拗不过他，“周宇安，你烦死了。”

周宇安狗腿的帮茼安穿上外套，推着她出门：“是是是，姐姐说得对。”

饶砚已经等在门口了，茼安得知他们想去人少点的宁溪河边放烟花，茼安让周宇安坐副驾，自己坐后排，在路上也许还能睡会儿。

茼安是真的困了，在车里空调的作用下，靠在后排中间的扶手上睡着了。前排两个小伙子聊天的声音也没能影响她。

20分钟后，到了目的地。这里是宁溪镇的最西边，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流在这里汇入宁溪河，河边是五公里长的河滨步道，附近的居民可以来这边散步。

饶砚在步道的终点停车，步道的下方是一个河滩，上面全是沙子和鹅卵石。小草从石缝里钻出来，即使在冬天，远远看去也是翠生生一片。

据说已经河滩已经形成很多年了，春天绿草茵茵，还有家长带小孩来放风筝。但现在已经1点过了，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

饶砚停了车，看向后排的茼安，早知道她这么困就不叫她出来了，迟疑的问周宇安：“要不要把你姐叫醒啊。”

周宇安心有余悸：“你去吧，我怕她打我。”

“行吧。”

饶砚也有些心虚，自元旦跨年后，两人没再见过面，自然也不知道茼安最近这么忙。

他打开后排车门，茼安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帽子戴在头上，靠在扶手上安静的睡着。帽子边缘的羽毛在她脸上投射下浅浅的阴影。

饶砚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她没什么反应。

前排的周宇安见饶砚没叫醒姐姐，突然大声的喊：“周茼安，起来放烟花了。”

茼安转醒，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后排的饶砚，饶砚第一次没叫醒她，正想再叫她一次，结果她被周宇安的话吓醒，饶砚意识到自己现在上半身在车里的位置有些尴尬，与清醒后的茼安距离有点近，突然的对视让他心里一紧，猛的向后一撤，头撞在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嗷…”饶砚揉着后脑勺。

茼安猜到他是要来叫醒自己，失笑的询问道：“没事吧？”

饶砚讪讪的退出后排，茼安也顺势坐起身，车外的冷空气让她清醒了不少。

两个小伙子到后备箱搬烟花去了。茼安没去凑热闹，独自走到河滩另一头，看着小溪从旁边流下来汇入宁溪河，安安静静的，没有激起任何浪花，小溪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加入了大河。

从这个交汇口往上走几百米就是她的“秘密基地”，不过自大四那年饶砚掉到溪水里之后也就没去过了，可能已经被别的小朋友占领了吧。

“茼安姐，你要过来跟我们一起放烟花吗？”饶砚和周宇安把烟花放成一排，想过来叫茼安一起。

茼安婉拒：“你们放吧，我在这儿看就行。”

饶砚也不强求：“好吧。”

周宇安没心没肺的，高兴得不得了，拿出事先准备的打火机，点燃了第一桶烟花，然后把打火机交接给走过来的饶砚，自己跑到姐姐身边。

饶砚稍稍站了一会，等这一波烟花结束。

饶砚远远看着姐弟二人，周宇安高兴得到处蹦跶，而茼安只是浅笑着静静的看烟花，不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什么，或者跟元旦看烟花那次一样，什么也没想。

虽然周宇安在旁边像只上蹿下跳的猴，但饶砚觉得烟花下的她，有些孤独。

可能是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茼安也回头看向他，朝他粲然一笑。

霎时间，饶砚心跳漏了一拍，哪怕是头顶的烟花也没有她眼睛好看。

饶砚收回视线，点燃了剩下的烟花。随后，在一声声爆裂声和烟花绚烂的光影下，在她的注视下，坚定的奔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