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
她轻轻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喻即安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眉眼,又一次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弯腰俯身吻住他。
这次她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和风细雨,充满温柔。
而是先描摹过一遍他的唇型,然后舌尖一点点占领更多的地盘,她的嘴唇紧紧依附着他的,不留空隙,没给他呼吸的机会,也不给自己留喘息的余地。
喻即安的喉结滚了两下,终于大起胆子,握着她的手腕,把她从池边拉了下来,一起泡进汤池里。
池水的温度似乎在这个瞬间,上升了好几度,甚至是要沸腾起来。
喻即安背靠池壁,双臂紧紧箍着梁满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梁满实在坚持不住了,这才拉开了一点距离,清新的空气立刻挤进胸腔。
但下一刻,喻即安却变得主动起来。
他温热的吻覆盖过来,紧接在她的吻之后。
在他小心却又带着侵略的亲吻里,梁满看到他眼底有一股名为喜欢的情绪像涨潮一样,慢慢地浸染过他的眉眼,直到将她整个人淹没。
最后俩人也没吃成烧烤,在汤泉的小包房里亲了个饱,最后心满意足地手拖手回房。
他的手可以把梁满的手完全包住,梁满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他被痒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梁满看稀奇似的多看他好几眼。
还故意阴阳怪气:“原来你笑的时候是可以出声的呀,不是哑巴诶!”
喻即安立刻收声:“……”
晚上睡觉一人一张床,都侧躺着,可以看到对方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他们的手都伸出了床边,正好指尖挨着指尖。
于是原本普通的清晨便多了几分缱绻的滋味。
一起出去玩果然是情侣间必做的事,温泉山庄之行结束后,梁满和喻即安的感情终于开始升温,正式进入热恋期。
要是让梁满说说,热恋期的男女是什么样的,她会说,大概就是恨不得当连体婴吧。
除了喻即安要值班的日子,他们每天都会见面,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这是他们之间两项固定活动。
吃饭和散步的时候,他们总有很多话讲。
比如梁满告诉他:“我那个突然暴瘦的朋友,去医院看过了,确诊是甲亢,现在已经辞职回老家了。”
喻即安一愣:“为什么要辞职?”
“工作太忙太累啦,每天都是996,不利于养病嘛。”她一边说,一边晃着和他拉在一起的手。
喻即安也会跟她说说工作中遇到的事,比如遇到的病人如何如何,科室里又要做什么事,学生的期末成绩如何如何,诸如此类。
他们也会讨论一些有的没的话题,经常是梁满突然就起个头,喻即安配合着聊下去。
比如他们走到街心公园时,听到别人在聊谁家的男人年纪轻轻就突然心梗走了,留下孤儿寡母日子如何难过,梁满就跟他说:“现在的人压力都太大了,猝死的年龄越来越低,先前不是有新闻说哪个医院有个麻醉医生猝死了么,家里孩子才一岁,房子的贷款他老婆一个人也扛不住,只能把房子卖了。”
她说完叹口气。
喻即安却说:“我以后也想这样。”
梁满大惊,这是猝死,不是分好东西,大兄弟你脑子被门夹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