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杀人犯……”
傻娘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丁寻,嘴里又重复了一遍。
“妈,您说明白点儿,谁是杀人犯?”
“杀人犯他,他杀谁了?”
丁寻怕一言不合刺激到母亲,小心翼翼地问她。
“杀人犯,杀人犯,我想起来了,他杀了他,是他杀了他!”傻娘突然歇斯底里般大喊大叫起来。
一双手握成拳,对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猛打。
“小寻,快拦住你妈!”丁二有吓得大喊。
丁寻双臂紧紧地搂住母亲,口中连声安慰:“妈,妈您别害怕,您知道啥告诉我,我是小寻。”
“杀人了,就是他,就是他!”傻娘不停地颤抖,嘴里也不停地喊着。
“二叔,我妈她到底是在说些啥?”
“你妈可能又犯病了,早些年她也是这么常喊‘杀人了杀人了’。”
“是吗?”
丁寻听二叔这么一说,心中的疑惑打消了不少。
在他的安抚下,傻娘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下来,她仿佛虚脱了似的,满头大汗瘫软地坐在床沿。
她目光哀怨地看着儿子和丁二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丁寻把母亲安顿好躺下,帮她盖上被子,等她睡着后二叔先走了,屋里剩下丁寻和姚瑶。
“丁寻,你妈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状态的?都没有去治疗过吗?”
“在她和我爸结婚前就是这副模样了,要不也不可能嫁给我爸。”
后面的话他不说姚瑶也明白,要不是呆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年龄那么大的老光棍。
“你妈也是乡下人吗?”
“可能是吧。”
“我看着不像,你妈安静的时候那份气质就算是城里人也少有。”
丁寻没有在意,在他看来气质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母亲总是这么时不时的就发病,要是自己有钱就好了,一定带着母亲上全国最好的医院去治病。
“咦?这是什么?”姚瑶的目光落在床头一个老式的小矮柜上。
一个被擦得锃亮的白瓷盘子上,放着一个深色的石头。
不注意看以为是一块馊的发暗的大馒头。
“它呀?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块石头,我妈生我时带回来的。”
“是嘛?不说我差点儿给忘了,我看看。”
姚瑶一说到石头兴趣顿起,蹲在矮柜旁小心地触摸着这块有足球大的石头。
它的一半是普通石头的表皮,毫不起眼,另一面有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缺口,露出不一样的颜色,细看之下那是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