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商琰便温声打断道:“你放心,不是什么问题,等我这边一有消息就联系你。”听到他这么说,姜知漓总算稍稍放下心来,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上扬,感激道:“太谢谢你了。”商琰看着她明艳动人的笑,心脏蓦然停了一拍。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商琰收回目光,嘴角温柔的笑却没落下。他低声喃喃:“是我该谢谢你。”走到停车场,姜知漓踩着高跟鞋来来回回绕了两圈,才发现傅北臣已经把车开到路边了。而且,今天他好像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姜知漓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先揉了揉酸疼的脚腕,才开口问他:“你这么快就聊完了?”傅北臣没看她,反而低头瞥了瞥手上的腕表。他的语调慢条斯理,“两个小时零十三分钟,快吗?”傅北臣侧头,抬了抬眉梢,语气极淡:“怎么,还想在留在那?还没跟他聊完?”姜知漓怔了下:“你说商琰?”傅北臣没答,把头转了回去,发动车子。姜知漓的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跟商琰聊天?你刚刚看见了?那你怎么不来叫我一起走?”她如倒豆子一样一股脑蹦出三个问题来,傅北臣却像没听见一般,目不斜视地注意着前方的路况。姜知漓没试探出自己想看见的反应,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嘀咕:“商琰这人真的是很不错呢,人长得帅不说,脾气又温和,不像某些人,毒舌自大,冷酷无情”她说话的音量虽小,却还是大半落进了傅北臣耳中。他侧眸,目光冷冷的,“你说什么?”姜知漓立刻怂了,眼睛四处乱瞟起来,“啊我说话了吗?你听错了吧。”“”要她看来,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尤其是傅北臣这种冷血资本家,心思更加深不可测。每次姜知漓似乎隐隐约约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吃醋了的时候,他给她的感觉又像是她完全是在自作多情一样。至于傅北臣到底还恨不恨她,姜知漓自己好像也得不出答案来了。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好像,都在一张名为傅北臣的大网里,越陷越深了。窗外,夜色渐浓,冷风瑟瑟,车内一片温暖如春。姜知漓的意识再次被困意慢慢席卷,沉沉睡去。熟睡中的姜知漓并没有看见,中控台上显示的车速越来越高,已经接近限速的极限。傅北臣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脸陷在昏暗的光影里,神色晦暗不明。一个小时后,车在公寓楼下稳稳停住,姜知漓却还没睡醒。傅北臣侧眸看着她的睡颜,目光暗了暗,忽地伸出手,将她歪着的头扶正过来。她睡得很香,红唇微张着,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很没良心。姜知漓并不知道,傅北臣今天自己开车过来,是因为他毫无征兆地翘掉了后半场的临时会议。安阳临时顶上去,司机赶过来也需要时间。知道沈茵也会出席后,为了节省时间,他只能自己驱车赶过去。幸好赶上了。这是当时傅北臣心里唯一的想法。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知漓忽然感觉到脸颊被人轻轻刮过,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傅北臣仍靠坐在驾驶座上,姿态闲散,骨节分明的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上。姜知漓又转头看向窗外,才惊觉已经到家了。她缓了缓,打开车门下车,“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没人答话。姜知漓皱了皱眉,想着这人今天真的是有点儿不对劲。从晚上她上车开始就不对劲。她才刚关上车门走了两步,身后的汽车就已经疾驰而去。唯余嚣张的车尾气混杂着灰尘在空气中飞扬。“”姜知漓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傅北臣这人,幸亏是能用钱砸死人的总裁。否则他将来一定会在某一天被人套上麻袋狠狠打一顿。市中心某高档会所。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暴力推开,把沙发坐着的霍思扬吓得手一哆嗦,杯子里的酒都溅出几滴。叶嘉期踩着高跟鞋噔噔走进来,把手里的包扔到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我哥呢?”霍思扬一边拿纸巾擦手,一边随口应付道:“估计快到了。”叶嘉期忽然凑近他,嫁接了睫毛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口吻八卦:“对了霍思扬,你昨天跟我说我哥回来是为了找旧情人,真的假的?消息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