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要回家了。”他转身走了几步,顿住,又扭头看向袁柳。“对了,既然你们要仗白家的势,就要好好管住嘴,小心我吹枕边风。”——梁洄开着车离开了梁宅,本来准备一路开回家,半道却又拐了个弯,要回公司。他现在脸色太差,回去只怕吓到白渔,他不想把这些情绪带给白渔,也不想被白渔见到自己这一面。他降下车窗,在路上飙了好几圈,风从窗外灌进来,有些冷,今天似乎降温了,家里盖的夏天的薄被,要给白渔加层毯子才行。梁洄吹够了风,冷静了,才回了公司,想用工作麻痹一下自己,结果刚推开办公室的门阿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白发烧了,你快回来吧……”梁洄脑子嗡得一声,话都没听完就挂了电话,马上又开车回家。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十点二十五,白渔本应该在睡觉。漆黑的院里闪过一道亮光,梁洄来不及将车停进车库,大门为他敞着,他径直上楼往主卧走,阿姨联系了家庭医生,现在正在房间里给白渔做检查。“怎么样?严重吗?”梁洄几个跨步走到医生旁边,看向被子里蜷缩着的白渔,手指有些抖。“着凉了,身体底子太差,要多注意点,以前是生过什么病吗?”梁洄已经蹲下身,凑近了看白渔的脸,听见医生的话很快回过头,说:“小时候出意外落了水,生过很久的病。”“那就是了,体寒这么严重,又是个oga,降温的天就算只是吹了点风也容易出事。”医生皱着眉,又强调了一遍:“多注意着点。还好这次不算太严重,挂几瓶药明早应该就能退烧。”“还有,注意忌口,尽量不要吃凉的。”“……好的。”梁洄也皱起眉,视线转回到白渔脸上。白渔脸颊烧得通红,漂亮的脸皱成一团,眉也微微蹙着,下巴埋在被子里,整个人不安地蜷着抖,看样子是很难受,梁洄想气都气不起来。他叹气,掌心从被子里钻进去,小心地托住白渔的脸,很烫,感受到他微凉的手心后紧紧贴了过来,闷出几声泣音。“妈妈……”可怜地唤着。“小鱼。”梁洄心疼地轻声喊:“小鱼。”白渔咳了几声,把脸又往被子里埋了埋,并不理人。医生要给他扎针,他却很乖,没有动,梁洄猜他是早已习惯。阿姨换了床更厚的被子,白渔小声念着热,可也没有闹,没有踢被子,梁洄坐在床边陪了他一会,等他安静下来才去找阿姨。阿姨懊恼地告诉他:“我下午去了趟超市,小白想吃面包也不和我讲,一个人跑去外面买,今天风这么大,他哪受得住,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睡觉,和我讲要晚点再吃饭,太困了,后来叫也叫不醒,才发现他在发烧。”梁洄冷着脸:“我每天回来都会给他带,根本不用他去买。”“医生说他还吃了凉的。”梁洄扭头盯着桌上的吐司,继续说:“就不是为了面包。”“可是小洄,你今天回来太晚了,小白昨天说他和你约好了,今天呢?今天你和小白约好了吗?”
梁洄呼吸一滞,垂在腿边的手徒然攥紧,他回头看了阿姨一眼,转过身就往主卧走。房间里很安静,白渔乖得有些过分,梁洄走过去,俯身吻吻白渔的脸颊,和昨晚的触感一样柔软。他去洗了澡,躺进被子里把白渔抱住,白渔用湿乎乎的手心在他手臂上摸了下。“对不起。”梁洄讲。他甚至开始责怪不久前他在梁宅随口说的那句生病了,或许白渔就是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开始发烧的,他觉得自己就是导致白渔生病的罪魁祸首。他根本没必要找那个借口。“妈妈……”白渔转过脸,往梁洄的胸口埋了埋,咕哝着很重的鼻音:“妈妈……”梁洄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此时却又有些想笑,白渔抓着他,不停喊着妈妈,他把下巴贴在白渔耳边,轻轻应着。“嗯,妈妈在这里,快睡吧。”作者有话说:小宝:妈妈,妈妈。好老公就是要做好妈妈的!小猪“妈妈……”白渔似乎喊不累,有人回应他,他就缠着喊个没完没了。梁洄也是才发现,原来白渔那时乖过了头只是因为身边没人,没人就很安静,一点也不闹,有人就闹得不行,如果被回应了还会闹得更厉害。梁洄下楼去倒过热水,一走白渔就没声了,推开门房间里静得不行,走到床边手伸出去一碰到白渔,就又缠着闹起来,喂水的时候鼻子里还哼哼个不停。梁洄起身去上厕所,没走几步白渔就乖了,回来一躺到床上又闹,手心里黏糊糊地往梁洄身上蹭。偏偏梁洄还总是忍不住要去回应。被病痛折磨的白渔实在太脆弱,梁洄不可能忍心不理他。但也不可能让白渔一直闹下去。梁洄无可奈何,团着被子把人抱紧,不再给出回应,任着白渔喊了半个晚上的妈妈,喊得嗓子都哑了,喊累了后半夜才终于肯好好睡觉,闹出了一身汗,累得梁洄都能听见他小猪一样的呼噜声,小孩子一样,不吵,反而有些助眠。梁洄却没敢睡,他强撑着到第二天早上,确认白渔退了烧才松口气,打电话请了假,没去公司。他起身去浴室用热水打湿毛巾,给白渔擦干净脸和脖子,还有手,又让阿姨找来了夹子,把白渔的刘海翻上去夹住,将额头整个露出来。白渔哼哼两声,应该是觉得好受很多,尾音上扬讨好地叫了声:“妈妈……”梁洄也哼了声,捏了下他的脸蛋,说:“是你老公。”都给白渔充当了一晚上妈妈了,梁洄要讨回些本来。“……”白渔安静下去,像是重新睡着了,不再搭理梁洄,梁洄就起身准备去浴室,也不和白渔计较。他没真的要和白渔讨回些什么,就算白渔要继续把他当成妈妈,要把他做的一切都安到自己妈妈身上,他也完全不在意,白渔想要他是谁他就是谁,只要白渔想,只要白渔能开心。但梁洄刚转过身去,身后的白渔却又有了反应,同样是先哼哼了两下,再用一声软绵绵的老公绊住了他的脚步。“老公……”梁洄那瞬间浑身像过电一样,手脚全都麻了,动不了,僵在那呆了一分钟,才回头去望白渔的脸。白渔看起来睡得很熟,粉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又发出小猪一样的呼噜声,仿佛刚刚只是梁洄听错了,他真的睡着了,没有再叫过那声老公。可梁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