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小心……」
纪玄知没有回应那个人,而是想着那句忠告,才回过神来将门打开了,入了门,才发现,屋子里是非常干净的,地面就像是被人专门扫过的一样,但这都不算什么,最说不通的就是,只见唯二的两张床却放在了屋子里的最左边和最右边,床的前面还用幕帘挡着了,这距离,不是说门派为了防止两人打起来的他都不信。
「就在这个地方睡觉,可真是一点都不舒服。」
「不舒服?那你觉得在哪里睡觉会舒服?」
纪玄知一听跟着进来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挑刺,心里难免有些排斥,他走到了最右边的那张床前,将购买的东西放下,就开始铺起床来了。
「看起来,你也想入沈长老的门下?」
凌少泽依旧戴着万年不摘的面具,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将门关了起来,说的话也带上了不好惹的意味。
「阁下了解的真多啊。」
纪玄知转过了身,在听到那人好像专门调查过他时,就起了一点心思,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凌少泽,但手里却是在召唤佩剑的边缘了,只要开打,他认为自己是有七成的胜算的。
「要果真如此的话,那我们以后还是同门了呢。」
凌少泽一眼就看穿了纪玄知的心思,他望了一眼纪玄知蠢蠢欲动的手,嘴角上扬的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我才对吧。」
纪玄知在看见那人得一剎那就確认了那人他是见过面的,就是他在秘境中被一群灵狼追杀的时候,一抬头,就跟站在树上的凌少泽对上眼睛,但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幸灾乐祸,就那样看着他被追了许久,却没想到冤家路窄的竟然在一间屋子里休息。
「有什么想要说的嘛?没有的话,就別打扰我了。」
凌少泽笑容更甚,将手抬起来,只见他手心中赫然出现了一团火焰,在暮色中火焰的光芒照应在他的脸庞,他好像有些无所事事将火放在手掌里把玩着,没有看见纪玄知已经将剑召唤了出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没事,只是以你的实力,只恐怕连第二关也过不了了。」
「这又与你何干?」
凌少泽好像显得有些无趣了起来,就手掌上的火收了起来,「没什么,那就不要互相打扰好了。」
说罢,凌少泽就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哈欠,走向了另一个床,没有再跟纪玄知说话了。
入了夜,只有孤独的鸟儿在树上鸣叫着,已经很晚了,这一片的弟子都已经睡觉了,安静的似乎还能听到不远处的村子里的狗还在叫着。
纪玄知也睡了,但多年的习惯导致他只能浅睡,但就在他打算放松警惕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那个人下了床,就在下一刻,他就将眼睛睁开来了。
沈青诀通过今天在总殿內补了一觉之后,整个人就看起来舒服了许多,就连睡觉也轻轻的打起了鼾,就犹如小猫一般,睡的十分沉稳。
只是並不是什么都会如他的意,一些不会善罢甘休的人还要在这美好的夜晚打扰沈青诀的美梦才行。
就在系统察觉到准备再叫沈青诀起床的时候,它突然感觉断了信号,等信号再次连结上沈青诀的脑电波时,它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了,只还剩下沈青诀还在床上睡觉。
从山头往西走,走到尽头就是一处悬崖,凌少泽走到悬崖的边上,将刚刚解决掉还有一只手拉着的人往前一甩,就只见那人滚了一下,就掉下了山崖,山崖很高,就在他快落地的时候,竟然凭空烧起了一把火,那个人就被那一团火烧的毫无痕跡,连一点灰尘都不剩。
「你杀了门派里的人?」
凌少泽自然是知道自己一直被跟着,但他觉得无所谓,就他做的这些事,要是纪玄知想告诉那些长老的话,那也无妨,说不定还能阴差阳错的得到师尊的青睞呢,因为他是非常清楚要怎么在沈青诀面前刷好感的。
「你既然都看见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凌少泽显然不想在纪玄知面前耽搁许久,就打算运用轻功飞走了,但就在他准备动身的时候,纪玄知一个箭步就拦在了他的面前,十分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们乃是正道门派的弟子,岂能做如此杀人放火之事,还是在门派里如此为非作歹,就不怕会被查出来?」
纪玄知也並不是想做什么英雄豪士,毕竟他自己也做那些事情,最主要是他想问的就只有最后一句,他想搞清楚这个人是不是早就摸清楚了这个门派的各种事情,才能做事如此的得心应手。
「小兄弟恐怕也是知道了我早就待在这门派有些时日了,只是若是小兄弟还想做出套话的举动,我也不妨在多杀一人,好让你看见的听见的都不算数。」
纪玄知看着那个人身上的杀意岸然,说的话也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他心里也是没有个定数,就只好先让一步了。
「我身上应该没有血味吧?」
纪玄知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瞪大了着双眼看着他,然后微微的摇了一下头,確实,他刚刚並没有看见这人出手,准確来说,这个人杀人的时候並不会见血,也不会让人看见他的杀人手法,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一点。
凌少泽在看见纪玄知摇头过后,就笑了一下,没有再回话,而是运用轻功走掉了。
系统在屏幕面前不停的寻找着原因,但就在毫无进展准备关掉的时候,它又发现自己与沈青诀中断了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