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陈瑭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心事重重入睡,孟惜安做了一晚上噩梦,一会儿是孟彰带着新老婆要跟她抢这房子的所有权,一会儿又是陈瑭亲手醃泡菜……东拉西扯,没个踏实的时候。
起来后草草洗漱了一番,她套了件大棉袄去厨房泡了麦片,刚放凉到可以入口的温度,她忽然想起来今天要去医院做胃镜不能吃饭,便又放下勺子。
她懒洋洋地回到客厅,在宽阔的大沙发上躺下,手垂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原本以为孟彰不来了,怎么也要不习惯一阵,如今看来不习惯確实有,但这不习惯確实让她更轻松随意了。
掛在沙发的感觉太好,以至於外头喇叭叫上了她还不想起。
拖延了半分钟才打开大门,陈瑭从车上下来,看她乱糟糟的样子愣了下,随即不悦地皱起眉头。
「你不会完全忘了今天要去医院的事情,吃过早饭了吧?」
孟惜安拢了拢大棉袄,昨晚没休息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懨懨的,「没吃,悬崖勒马了。」
陈瑭的眼底也有些发黑,昨晚没睡好的显然不止孟惜安一个。
当年的事情不清不楚地重新翻上来,两人之间好像又拉出了一段距离。
陈瑭捏了捏眉心,问:「你是换身衣服再走,还是这样就走?」
孟惜安看了他一眼,趿拉着拖鞋上楼换衣服。
作为爱美人士,孟惜安衣柜里光是大衣就有七八件,顏色基本都是沉静低调黑灰,但也有件相当鲜亮的藕粉色。
这衝动购物的產物还没在人前穿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取了下来。
因为陈瑭就在楼下等,孟惜安只简单地画了个眉毛,涂了点口红,便拎个包下去了。
陈瑭坐在孟惜安刚才瘫过的沙发上,听着动静侧目看去。
孟惜安的衣着风格素来沉稳大气,即便穿了顏色明艷的衣服,也是走的凌厉路线,但今天的这身装扮……
浅灰近白的贝雷帽下长发柔顺披散,藕粉色大衣下是一截纤细笔直的小腿,脖子上松松搭着一条与帽子顏色相近的围巾,她微微垂着眼,漂亮到带着攻击性的眉目柔和下来,看着居然有几分嫻静。
当初遇见她和小白脸相亲便是类似风格的装扮,当时怎么看怎么奇怪,这会儿看来,却像烈酒变果酿,怎么都好。
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孟惜安面无表情地飞去一把眼刀。
陈瑭起身靠近她,却没有如她预料中那样开口贬损,而是伸出手指快速地弹了下她的帽子,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先去医院,看完病再跟你掰扯昨天的事情。」
孟惜安抿抿唇,一语不发地出了门。
在医院吃完苦头,孟惜安一脸苍白地坐进副驾驶,紧跟在她身后的陈瑭将手上的一袋子药扔在后座,也上了车。
检查结果很理想,吃点对症的药好好养着就行。
了结一桩心事,陈瑭本想先带孟惜安找个地方吃饭,可后者解决完身体的问题,迫不及待想搞定梗在心头的那桩陈年旧事……陈瑭地位有限,只能退一步给她买了一小瓶牛奶让人先喝着,自己着手联繫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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