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男人闲适而隐晦的笑容,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想要你给我工作,我、我已经找到实习了。”“是你喜欢的吗?”“是。”“什么工作?”“一个小剧场的乐团。”徐楚宁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接承包出来的活,但是也还是一直在演奏,所以我很喜欢……”郁风峣“嗯”了一声,点了头,但徐楚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认真听。郁风峣抽完烟,捻灭烟蒂,站起来,徐楚宁自然就站了起来。“走吧,带你去吃饭。”郁风峣捏他的耳垂,玩玩具似的。徐楚宁愣住,“啊?可是我刚刚做好了饭菜……”“今天不想在家里吃。”郁风峣轻飘飘地驳了一句。徐楚宁看看厨房,又看看他,表情很是为难,却也不想扫他的兴,于是苦恼地皱着眉,嘴唇微微抿起。郁风峣轻轻笑了,搂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带。“带你去吃你喜欢的海鲜料理。”徐楚宁确实是喜欢海鲜,最喜欢的是滨洋屋的蒜香奶油虾,那里的主厨手艺很好,徐楚宁每次去都点很多。“滨洋屋,怎么样?”郁风峣又说。徐楚宁原本还是有些坚持要把家里的饭菜吃完的,否则太浪费了,如今郁风峣都说了这话,他一下子就动摇了。郁风峣记得他的喜好,如今又哄着他出去吃饭,他怎么能拒绝呢。徐楚宁又看了一眼厨房里自己刚刚烧的菜,无奈,还是顺了郁风峣的意,跟着他出了门。海鲜餐厅在江边,夜晚的江景正好,霓虹闪烁,不夜城一样的繁华。徐楚宁心里还是向往的,等待上菜的间隙,便一直偏着头欣赏江边景色。郁风峣点好菜,直接让服务生送过去,看他走神的样子,“喜欢这里的景色?”“嗯。”徐楚宁也意识到自己在走神,不禁脸红,微微笑了一下。“对岸有一套房子空关着,你要不要过去住,也能看见这样的景色。”郁风峣随口问道。“不用了。”徐楚宁摇摇头,“先生现在的公寓就很好。”徐楚宁真的是个念旧的人,他碎冰蓝玫瑰义演那天,徐楚宁早早起床,给郁风峣做早餐。最近他说吃不惯外面买的东西,徐楚宁就想着煮一些好消化的粥和小菜,也能养养胃口。刚煮好粥,还没配小菜,手机就响了。徐楚宁摸出来,是邵羽非的电话。“学长?”徐楚宁夹着手机,手上动作不停,他估计着郁风峣快醒了,不能耽误时间。邵羽非声音很有精神,“小宁啊,你是不是今天义演?”“嗯。我们的节目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演出完了一起吃饭吧?我知道一家特别地道的粤菜,他家的潮汕牛肉很鲜。”
他这么一提,徐楚宁想起来之前还答应他请他喝咖啡,结果这段时间郁风峣常常回家,他就把邵羽非的事儿忘了。徐楚宁不禁一阵羞愧,心思敏感,甚至还想到这是不是邵羽非在暗示他,可又一转念,邵羽非这人直接,爽快,应该不会是委婉提醒他的意思。徐楚宁还是很抱歉地拒绝了,“今晚我可能没空。”“已经有约了?”邵羽非随意问了一句。徐楚宁手一顿,而后又开始自然而利落地切菜,“嗯。”郁风峣答应他,如果开完会有空,就会去看他的演出,徐楚宁不确定,但还是要把晚上的时间留出来,万一呢?“行吧,那下次。”邵羽非有些淡淡的失望。徐楚宁挂了电话,心里还是记着这件事,想着晚些时候一定要郑重地回请他一次,这样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些。刚将煮好的蔬菜粥盛出来,郁风峣就起了床。“起好早。”郁风峣洗漱完,路过厨房的时候,瞥他一眼。“早餐做好了。”徐楚宁莞尔。“什么早餐?”郁风峣不解。徐楚宁“啊”了一声,“不是你说最近胃口不好,吃不惯外面买的早餐,我就……”“我只是随口一说。”“……”徐楚宁微讶,脸色暗了些,眼里的光亮也逐渐暗沉。郁风峣斜眼看他,话锋一转,“没想到你真的放在心上了。”他走过去,抱了徐楚宁一下,吻他的耳侧,“真体贴。”男人的声音还带着起床后的慵懒沙哑,徐楚宁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锅铲,耳朵泛红。“起这么早,不困吗?”郁风峣问。徐楚宁摇摇头,“昨晚睡得很好。”郁风峣笑着不说话。“还要煎个蛋饼,你要不要先喝点粥?”徐楚宁抬头问他。“不用,陪你。”郁风峣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徐楚宁肩膀上,看着他煎蛋饼。徐楚宁被他亲密举动弄得有些无措,深呼吸,强压着心里鼓噪的情绪,强装镇定,却又隐隐手忙脚乱。郁风峣好笑地看着他,眼眸深了几分。徐楚宁是很年轻的,大学甚至都没有毕业,常年学艺术,身上气质很好,儒雅温和,面容俊秀,是很让人心安的长相。这样柔软的人在床上却并不扭捏羞涩,而是尽力取悦自己,眼中尽是依赖和不舍,落在郁风峣脸上便离不开了。其实,他与小川并不相似。最初的时候,郁风峣有那个心思。徐楚宁跟白夏川都是学音乐的,又同样年轻,惹人怜爱。只是小川个性娇纵跋扈,而徐楚宁却更逆来顺受,没有丝毫棱角,似乎只要是郁风峣说一句爱语,就能把他白皙单薄的身躯折成任何姿势,得到他心甘情愿的献祭。徐楚宁的身体,郁风峣还是满意的。更让他满意的是这孩子日渐沉醉的痴恋。每次徐楚宁被做到失神,眼含雾气地看他,他都能知道这孩子眼里的深邃波涛更加热烈了几分。这是白夏川不曾给过他的。“你尝尝。”徐楚宁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蛋饼,侧头送到他唇边。郁风峣收回思绪,张口咬下。葱香蛋饼味道很好,吃了一口,便勾起食欲,觉得有些饿了